胡勇剛讓本駐紮於此的平廓大軍先撤三分之一營帳,而後令血無仇帶領一萬精銳之士前去截擊廊州營叛軍糧草。
待血無仇帶兵出發,他再親率那兩千老弱病殘慢慢撤下剩餘營帳。及至天明才撤完,又慢慢前往廓州城外六十裡處一處河灣,要在那裡紮營。
廊州營叛軍分三部分來援廓州,第一部分最先出發,有三萬人,當中騎兵和步兵混雜,走的是設有驛站快捷官道。
胡仙仙和鄭天霸要伏擊的就是這一部分,程浩風追剿的也是這部分。
這一部分叛軍,又分為三路,分彆是一萬先遣隊,一萬中路軍,一萬殿後軍。
先遣隊雖是有精銳騎兵在其中,但帶有不少物資,行動不算快,攻擊力也不強,隻要嚇嚇就可以。
先遣隊之後是中路軍,全是騎兵。這中路軍比先遣隊後出發,兩路軍隊相隔距離有五十裡左右。
之所以騎兵還落在後麵,是因為其中有不少軍官坐馬車隨行,需要保護這些軍官。出發就比先遣隊晚,行進速度也不快,當然比先遣隊慢很多。
最後那一萬殿後軍要防著程浩風帶的追兵,與中路軍隔有六十多裡路,伏擊中路軍時不必擔心遭到他們從背後攻擊。
除了走這條官道的叛軍,還有三萬人走水路,且就放過不管。
叛軍另一部分六萬人的隊伍,沒走這條最快捷的官道,因他們全是步兵,帶的糧草輜重之類又最多,走的是商人常走小路便道。
那便道從京城到廓州的距離略遠,但沿途村鎮很多,能減少給養消耗,歇宿也方便。
血無仇帶人襲擊的就是這部分叛軍,他主要是搶糧草,不搞正麵攻擊。
昨夜,胡仙仙和鄭天霸急行軍一百多裡,在第一部分叛軍必經之路上設下埋伏。
他們從越州到廓州,幾乎沒有休整過,但仍是鬥誌昂揚。一個個伏在草叢中的士兵,就如同是一隻隻等待獵物出現的猛虎,目光銳利、身手敏捷。
到得三月初十巳時,暖暖的春陽照得草綠花紅,官道兩旁風光秀美。
官道上那一隊隊敗退的廊州營叛軍,疲乏不堪的走在路上,全無英勇之態。他們心中清楚,與其說是前往增援廓州,不如說是從京城敗退。
叛軍們本以為殺朝廷一個措手不及,就可以直取京城,很快扶立韓澤燦登基。大事一成,他們當然都封侯拜相,從此享儘榮華富貴。可誰知京城是塊硬骨頭,啃了一個多月都沒啃下來。
撤退得匆忙,糧草帶得不多,早飯沒吃,午飯還沒到點兒。本來就很沮喪,加上又累又餓,他們真快走不動了。
“這春暖花開的時節,要能坐在藤椅上,喝茶賞花就太好了。”一個士兵望著遠處的村莊田園,向往地說。
“嗬嗬,再有幾個知己好友陪著,說些逗趣的玩笑話,那就更好吧?”
“嘁,你們就做白日夢吧!是不是再找兩個水靈靈的小姑娘,聽聽小曲兒,調笑兩句,那才真叫快活……”
聽得這麼說,那些犯春困走路都是半眯著眼睛的人,來了精神,你一言我一句的胡說起來。
叛軍們正說得興起,隻聽“咻咻咻”聲不斷,道旁的草叢中箭雨『射』出。
他們慌『亂』抵擋,可箭雨密集如飛蝗撲向稻田,他們瞬間死傷無數。
不過,他們畢竟是訓練有素的精銳之師,很快就穩住陣型,準備反攻。
可是,待他們要反攻時,卻不知該攻擊什麼,那些伏兵似乎都撤走了?
片刻之後,還沒有箭『射』來,叛軍就派了幾個膽大心細的探子去細看,果然是伏兵都已撤走。
他們料想隻是巧合遇上一小股朝廷軍隊,就不再去探查,繼續往前行進。為保萬全,他們行進之時更加小心,也發信號對後麵跟來的隊伍示警,要同袍們小心埋伏。
就在廊州營叛軍的先遣隊伍走過去五千人左右時,胡仙仙也率偷襲成功的破軍鐵衛真正撤走,他們潛伏在草叢中而行,要去跟鄭天霸彙合。
這伏擊可以說隻是嚇叛軍玩玩兒,在相隔此處五十裡的小山坡上,與鄭天霸彙合後才是真正要搞伏擊。
他們伏擊的對象是這一部分叛軍的中路軍,這一萬人當中有叛軍精銳中的精銳,很不好對付。他們要伏擊的就是這不好的對付的隊伍,因中路軍中不少將官,斬殺將官能擾『亂』他們指揮步驟,且能最有力的打擊叛軍士氣。
快到午時,叛軍第一部分的中路軍到了伏擊範圍內,鄭天霸揮旗下令開打,他所帶士兵立即動手。
同時,胡仙仙和破軍鐵衛則在一旁休息,他們先打了一仗,緊接著還會有另一場硬仗要打,得養精蓄銳。
滾石和橫木從山坡上朝叛軍直砸而下,這些就地取材臨時備的武器威力不算很大,卻讓叛軍完全『亂』了陣腳。
中路軍已經收到先遣隊伍的信號示警,可一路行來並沒有什麼異常動靜,又仗著兵強馬壯,也就大意了。
騎兵受阻,隨在其後的馬車隊堵在後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鬨得不可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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