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浩風認為這個以人類血脈為主,並仇視黑狼王族群的孩子就是黑娃。
黑娃二十多年沒有覺醒黑狼王的血脈,但應該是在三年前突然覺醒,才會功力猛增。
至於他口口聲聲說哮天犬欠他的,應該就是和他們母親之間的事有關。
聽完這種種糾葛,胡仙仙有些感歎,而後說:“總體而言,還是男子更花心吧?要不是黑狼王朝三暮四,就不會傷害妻兒。”
程浩風食指點她額頭,沉下臉說:“又扯哪兒去了?我給你講這些情況,是讓你清楚天庭還沒有明著『插』手凡間的事,黑娃那麼厲害隻是哮天犬在暗裡幫他。”
“哦哦,隻是感慨幾句而已嘛,不要這麼凶的教訓我。我知道當務之急是打敗神獒隊,我們去找我哥具體商議。”
胡仙仙先邁步往中軍大帳走去,她不想和程浩風多說,他們兩個會說著說著就變了話題。
胡勇剛聽了程浩風細說計謀後,問他:“要以反??攻做為誘敵條件?這可是一步險棋,你有幾成把握?”
“五成。”程浩風直說實情,怕胡勇剛不采納這計策,再詳細說理由:”我們隻能走險棋,各項物資都很難補給,就算叛軍不來攻擊,我們也拖不起。”
胡勇剛沉『吟』一番後,毅然做出決定:“好!我們雖然損失了不少兵力,但還有接近五萬人,至少還有人數優勢,我就不信拿不下那不到一萬人。此計要行,宜早不宜遲,就在今夜去奪回營地!”
叛軍駐紮在城外的一萬人和神獒隊正是士氣最旺的時候,而朝廷這將近五萬人中已挑不出幾個強悍的,人數優勢其實不算優勢。更彆說廓州城裡還另駐著十多萬大軍,冒然進攻很可能弄到全軍覆沒的地步。
這一次以消滅神獒隊為目標的進攻如同豪賭,如同豪賭卻也做了儘可能的充足準備,力爭贏得賭局。
子時剛過,程浩風帶領挑選出的兩千精兵,搭起便橋渡河,衝向叛軍大營。
當哨兵稟報有人襲營,震天喊殺聲已傳入耳中,黑娃竟聽得笑起來。
“哈,敢來偷襲我的營地?哼,真是活膩了!”
黑娃沒有下令,哨兵也不敢走。他對有些驚愣的哨兵說:”他們與我們隔河相望,就這麼對峙下去,死期也許還能多拖延幾天。本尊正愁怎麼才能一舉殲滅他們,他們倒貪功冒進,給了本尊徹底除去他們的機會!”
哨兵崇拜的目光望著他,重重點了點頭。
黑娃自豪一笑,接著肅『色』下令:“傳令下去,留三千老弱兵丁守營,其餘將士跟我衝出營地去,向敵軍進攻!”
敵軍襲營,不是死守營帳,而是攻向敵軍,這般應對真是奇招。可這對於彆人來說出乎意料的奇招,其實本在程浩風算計之內。
程浩風帶兵殺了幾個叛軍,向敵營『射』出一些帶火的箭枝後,就暗令部下準備撤退。
叛軍營中起火,但那零星幾處火堆,很快就被撲滅。他們鉚足了勁兒要大戰一場,可朝廷軍隊喊打喊殺做足了氣勢,並沒有真正與他們短兵相接。
當黑娃飛身空中,由神獒隊為前導,領著鬥誌昂揚的士兵威風凜凜出營的時候,程浩風已經帶兵慌『亂』的撤到了河邊。
可能是撤退時太慌『亂』了,約有一千多人已經撤到對岸,還有幾百人見叛軍趕至,竟然來不及過橋,就河邊朝密林裡跑去。
為防追擊,搭起的便橋是要毀去的,可撤退得太倉促了,五座便橋竟然隻毀去兩座。
見此情景,黑娃縱聲大笑,豪氣下令:“不必去追擊那些膽小的逃兵,全軍迅速過橋,直取敵方大本營!”
剛剛到得營地旁,才穩住心神的程浩風他們,見叛軍衝殺前來,嚇得更是潰不成軍,紛紛往山林裡『亂』鑽。
當然,這四散潰逃的場景是程浩風使的障眼法。早在下午未時,胡勇剛已率三多萬軍隊後撤十裡。因留下了一萬餘人在營地外圍故意來去活動,叛軍還不知道營地已空。
這留守營地的士兵都是精銳,他們假裝與叛軍交戰,卻暗裡有序地將叛軍往中軍大帳處的陷阱引去。
誘敵來攻,既方便提前設好圈套,也可以防備兩方交戰時廓州城內的叛軍出城援救。但多數將領都不會中這圈套,黑娃是自上次見程浩風後,心中暗暗跟他較勁,太想勝過他,才魯莽追擊而來。
看到對手節節敗退,黑娃淩空傲視蒼穹,他終於嘗到了所向披靡的連勝滋味!
但很快,他就察覺出異樣——這勝仗打得太容易了,雖然打敗了對手,但對方並沒有什麼傷亡,俘虜也沒抓到,這很像是一個圈套!
黑娃醒悟得太晚了,已來不及退出這空營圈套。隻聽三聲鑼響,一員小將縱馬躍出,還未看清他形貌,就接連有三名叛軍被他銀槍挑死。
這員小將正是鄭退遼,他那金照銀槍舞得恰似遊龍出水,懸停半空的黑娃都看得有些癡,暗讚:好槍法!
金照銀槍之所以名為“金照銀槍”,乃是槍?杆真為銀鑄,但並非是用白銀直接鍛造,而是合入其他金屬,使槍??杆堅韌綿彈;槍尖是玄鐵所鑄,中間摻入黃金,鋒利剛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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