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碧瓊串?連胡仙仙所說的各種信息碎片,慢慢推測出一個她自己所不願麵對的事實。
不願麵對,所以還要固執爭辯:“胡仙仙,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說王魁冤枉他們嗎?王家也有秘密武器,是真正的『射』日弓和藏古箭,他也是想守護這些秘寶不再引起殺戮,他不像他們那樣野心勃勃……”
“野心勃勃?你分不分得清‘野心勃勃’和‘雄心壯誌’的區彆?”
胡仙仙怒聲反駁,不待雲碧瓊接話,又連連反問:“你愛好和平,你不忍看天下再起殺戮?哼,可你自己看看你這雙沾滿血腥的手!你沾的是情人和親人的血,你怎麼還好意思裝心懷悲憫的菩薩?”
雲碧瓊被問得啞口無言,長歎幾聲後,頹然坐到石榻上。
胡仙仙去尋出門的機關,可沒尋到,就急躁的『亂』點『亂』按。
“你說那些事有可能是王魁的圈套,你有什麼證據?”雲碧瓊冷靜下來後,低聲再問。
“證據?要什麼證據?你的眼睛被蒙蔽,心也被蒙蔽了嗎?自己不會多想想、多查查?”胡仙仙找不到開啟機關,雲碧瓊也沒送她走的意思,她心下一橫,想出個野蠻辦法。
儘調靈氣而出,禦起慧心玉劍,飛『射』向石門。靈氣猛灌入劍中,劍光迸發刺眼光芒。
見這光芒閃起,雲碧瓊暗道不妙,她是想留胡仙仙更詳細的說事情才不開門,沒想到胡仙仙竟然這般莽撞。
要阻攔已是來不及,石室門刹那間就爆成無數碎石粉,胡仙仙揮一揮袍袖,『蕩』開粉末,出密室而去。
“胡天妃……且留步,我們另約地點再詳談。”雲碧瓊追出來。
“我不會再告訴你任何事!我就想看著你的棲雲山莊敗落,看著你走到被人踐踏侮?辱的那一步,才能解氣!”
多數粉末雖已散開,仍有些浮塵飄在空中。夜『色』沉沉,火光昏黃,漫漫灰黑的背景中,胡仙仙就如地獄來的惡魔說著怨毒詛咒。雲碧瓊不由心生驚懼,停下追趕的腳步。
聽到巨響趕來的家丁護院們跑近了,火把和燈籠的光照得密室外亮如白晝。
見他們團團圍住自己,胡仙仙輕蔑冷笑,以傳音入密之法對雲碧瓊說:“或許,雲二叔和水劍虛並不想看你走到那一步,可我覺得惟有那般,才合乎天地法則。”
說完之後,飛身而去,留雲碧瓊和眾人呆立原地。
片刻後,王魁和王帥、雲碧瑟帶了幾個人急忙趕來,擔憂地詢問情況。
王魁含著淚將雲碧瓊摟進懷裡,一副溫柔體貼的樣子,輕聲安慰著:“彆怕,彆怕,都怪我。唉,都怪為夫來遲了,那個妖女沒傷害你吧?”
“沒有。她提了些苛刻條件,我不答應,她當然就惱羞成怒了。”雲碧瓊側開身掙紮一下,離開王魁的懷抱。
懷中突然一空,王魁的手在半空中僵了一僵,隻得訕笑著垂下手。
“各位,且都散去!本莊主隻是與胡天妃意見相左,商談得不太愉快,但未因此就變成敵人,她仍是莊中貴客。我既因意外出關,便是天意讓我無需再閉關修煉。從今日起,本莊主便會親自過問各項事務!”
雲碧瓊說話之時,氣氛漸漸由慌『亂』憤慨變得莊重嚴肅,莊中下人們都齊聲恭賀莊主出關。王魁兄弟倆和雲碧瑟也勉強笑著,恭賀她出關與家人團聚。
眾人都散去做各自的事,雲碧瓊帶著幾個人親自到客房挽留胡仙仙。
“我沒說要走啊……我隻是不跟你合作了,還可以跟王莊公合作的嘛。”胡仙仙斜坐竹椅上,對著他們嬉皮笑臉。
雲碧瓊思忖半晌,點頭答應道:“好,我讓他來和你談。”說著就吩咐一個小丫鬟去請王魁。
“談可以,但不是此刻!”胡仙仙攔住那丫鬟,打了個嗬欠才接著說,“我得歇會兒,明兒再談。”
雲碧瓊隻得帶人退出客房,臨走前還道一聲:“胡天妃請安睡。”
胡仙仙是盤坐床上,很快入定了,她斷定今夜沒有危險,得好好休息養精蓄銳。因為明天也許就有危險,得打硬仗;當然,也有可能會平靜無波瀾,還順利達成鍛造武器的事。
三月十九,棲雲山莊正堂之側議事廳中,胡仙仙、雲碧瓊、王魁、王帥、雲碧瑟相互寒喧之後落座。
王魁說著各種場麵話,胡仙仙目光大喇喇打量著雲氏姐妹。雲碧瑟冷哼一聲扭開頭不讓她看,雲碧瓊則坦然平視著胡仙仙。
昨夜二人已見過,但目能夜視和光下見人還是不同,隻能看清五官輪廓,看不清肌膚光澤。
此時晨光透窗而過,微微曦華映著雲碧瓊,胡仙仙看清她真是美得光彩照人。
雲碧瓊生得很標致,鵝蛋臉、柳葉眉、丹鳳眼,即使板著臉端坐不動,也有彆樣風情。
誰說軀殼之美就不動人?雲碧瓊就讓胡仙仙想起一句詩——“任是無情也動人”!
胡仙仙隻顧細賞佳人,都沒聽清王魁說了些什麼。
後來,雲碧瓊冷冷掃她一眼,清喝一聲:“胡天妃,你到底有沒有誠意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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