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仙仙來到青丘國後就猜測那不同以往的陰冷氣息,是紮措和鬼王還有尚仁帶了怨魂和僵屍前來,但她還不能確定。
她答應他們壓製自己修為,其中有一點就是想以退為進,讓他們放肆去做暗裡勾當,好讓他們陰謀暴?『露』。
此際,鬼王來找紮措商議的事確實就是胡仙仙所猜測的事。他們先前已經帶了一些怨魂和僵屍前來,但礙於種種原因不敢放手去做。待得尚蔚然假死,胡仙仙被囚,他們就在尚仁掩護下大肆地往青丘國弄這些害人東西。
胡仙仙料到了這一點,所以列外他們出青丘國時,她曾交待他們要儘快聯絡程浩風,好查清事情,阻止事情。
她認為紮措他們目的無非就是:其一,把青丘國當成番邦秘密??基地;其二,『逼』迫列禦風講出關於青丘國的重大秘密。
不論如何,尚仁是不可能對女兒尚蔚然下毒手的,那麼等幾天尚蔚然假死醒來,也就會放了自己。
自己被放出來後,程浩風也該做足準備安排好事情,那他們就可以協作救出列禦風,並重新掌控青丘國局勢。
胡仙仙所思所想都是如何在與番邦的明爭暗鬥中獲勝,她千算萬算沒算到紮措會針對她!
紮措那麼做並沒有好處,會使各方勢力的表麵友好都維持不下去,他何必這樣做?
胡仙仙忘了人在很多時候做事衝動多於理智,妄念生出時會對自身有盲目的自信,紮措以為她很快能屈服,也以為隻要她自己沒了反抗之力,就沒人救得了她。
而和鬼王、尚仁,以及青丘國部分投靠他們的大臣商談時,紮措想著夜間再去時該怎樣令胡仙仙屈服,好幾次走神沒聽清彆人說什麼。
他的異樣引起鬼王注意,因為以他們的功力,就算百裡外的聲音都能聽到,不存在聽不清的可能,那就應該是紮措根本沒注意聽。
議完事,紮措匆匆向客房行去,鬼王跟上來,意有所指地問道:“末神怎麼神情恍惚?會不會是夜間太過『操』勞?”
“嗯?哦……這青丘國中全是狐狸精,忍不住放縱自己了。嗬嗬,哈哈……”紮措訕笑著快速進屋,也不請鬼王進去坐坐。
鬼王覺得他怪異,但也沒多想,轉身往自己客房走去,剛進屋腦海裡就不停閃過紮措的種種表現,總覺得有什麼關鍵點被他忽略。
不知為何,他總想起那天和胡仙仙偶遇閒談,胡仙仙反複表述“天道無私亦無情,既生世間就符天道,事未定局,且順其自然”的道理。
起初覺得那隻是胡仙仙向他表明,沒有視他為異類,此刻想來或許還另有意味。
鬼王皺眉自語:“難道這是她在向我示好?可她為什麼要對我示好?應該是相信我不會因利益爭鬥,做什麼齷齪小動作吧?認為我是個可以拉攏的人?不、不全對,怎麼像是她覺察自己有危險,才會對我表『露』好感,暗藏求我相助的意思?”
那天在樹下談話,胡仙仙因聽列外說了鬼王相對紮措來說人品要可靠些,的確話語中暗暗表示出比較信賴他的意思。
他們都是心思靈透之人,想起一點點事,都可能改變整個大局走向。
鬼王越想越覺得紮措言行蹊蹺,他本不想管紮措私事,可各種利益關係太複雜,一件小事都可能弄成『性』命攸關的大事,他不想被連累,決定暗中注意紮措到底在做什麼。
紮措此時全然沒料到他的言行讓鬼王留意到了,一心想著該如何讓胡仙仙屈服。
想來想去,他決定今晚給胡仙仙帶些櫻桃酥酪去。服了那辟穀丹後,雖然沒有饑餓感,但唇舌間會覺得發苦發乾,帶些香甜軟糯的櫻桃酥酪去給胡仙仙吃,肯定正是她如今所想要的。
看著潔白牛『乳』?酥和其上的鮮豔紅櫻桃,聞著醉人米酒香、醇厚『奶』香和清甜果香混合的氣味,紮措心情很好。
他不禁設想,要是自己誠懇道歉,胡仙仙會怎樣呢?是會低著頭不說話,想原諒他又說不出原諒的話?還是嬌嗔白他兩眼,隻顧吃東西而不理他?若是胡仙仙能靠近他,流著淚用輕柔的聲音哀求他就好了……
紮措以為胡仙仙想吃櫻桃酥酪,胡仙仙此刻想的卻是如何獲得自由和力量,因為破出囚籠後那就想要吃什麼就有什麼,哪還用彆人賞賜?
設了陣法囚禁胡仙仙的屋子有個大窗戶,這青丘國物品皆奢麗,那窗戶上鑲著狄人城邦運來的玻璃,晶瑩透亮。
胡仙仙知道在地球現代,玻璃是常見材料,但在他們的世界裡,玻璃是要從石英石中反複提煉才能得來的貴重物品。
而且,這種玻璃還硬度高,不容易砸破。不容易砸破,胡仙仙還是要試試,弄出聲響驚動門口的侍衛也不錯。
她蹦了兩下,想用枷板去撞玻璃,可安玻璃的位置高,直接撞撞不到,蹦起來又運不上勁去撞。
而後,她瞥見挺結實的木桌,就用腰很慢很慢地把桌子抵到窗下,翻身爬上桌子再去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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