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來說,胡仙仙追擊紮措遲遲沒有返回,胡勇剛也沒必要擔憂,他這妹妹經了多少九死一生的事啦?可從來沒有這般不安過。
他定不下心神還眼皮直跳,豪飲慶功的將士們也覺出主將有些異樣,他們也不多鬨騰,宴飲早早結束,胡勇剛回到為他騰出的簡單營房,坐臥不安。
樊鼎瑤突然敲門來訪,說是唐彩兒回來了,胡勇剛急忙開門迎接。
“剛哥哥……嗚嗚……”唐彩兒進門就扯著胡勇剛的袖子哭,語無倫次地說著,“找不到了……找不到了……仙姐姐不見了……”
聽她這樣說,胡勇剛著急問她胡仙仙怎麼會不見了,可越急越說不清楚,唐彩兒想說清又說不清,哭得更是上氣不接下氣。
樊鼎瑤讓他們先冷靜冷靜,和藹地慢慢詢問,終於從唐彩兒毫無條理的話裡分析出個大概。
攻下渦洛城後,番軍殘兵敗將倉惶逃躥向夜城,紮措並沒有逃走,他飛於高空叫囂,憑他一人之力也能鏟平整座城,把城池變成大墳墓。
胡仙仙與他對戰,後來他飛往城外,胡仙仙和唐彩兒追向前想把他攆得遠遠的,再不來侵擾渦洛城軍民。
在離城約一百二十裡的山穀中,多吉喀勒和阿木甲、阿骨突然出現,胡仙仙自知敵不過他們聯手,急忙後撤。
紮措吼著要活捉胡仙仙和唐彩兒,胡仙仙以心念命令唐彩兒先撤,她來掩護。
轉眼間,唐彩兒飛出他們攻擊範圍,衝天而起的同時扭頭回望,隻見了黑霧漫漫,不見了胡仙仙也不見紮措他們。
胡仙仙和唐彩兒能用心念溝通,唐彩兒看不見她也還不是很擔心,可反複用心念詢問胡仙仙後,沒有得到半點回應,這就讓唐彩兒驚慌失措了。
在高空疾飛俯瞰方圓幾百裡沒有胡仙仙的身影;靜坐以心念再三溝通,胡仙仙也沒回應;在他們消失的那個山穀仔細察看蛛絲馬跡,也沒感應到胡仙仙的氣息。
最後實在沒辦法,唐彩兒飛回營中,求胡勇剛他們想辦法。
“你這能上天入地的小仙女也找不到她,我這凡夫俗子還能有什麼辦法?”胡勇剛頹喪地坐在椅子上,形如半癱。
三個人都愁眉不展,想辦法想到了天亮,看著傷心憔悴的胡勇剛,唐彩兒說:“唉……可能隻有浩哥哥想得出辦法了……”
樊鼎瑤笑著拍了拍桌子,『揉』了『揉』布滿血絲的眼睛說:“對,找國師想辦法!”
胡勇剛呆滯的眼中有了些神采,催唐彩兒趕緊給程浩風發靈符告知事情。
因唐彩兒不知該寫什麼,由樊鼎瑤簡述,她照著寫。
靈符發出兩個時辰後也沒有回訊,唐彩兒再重發一次,仍是沒有回訊。
這讓胡勇剛更是焦急萬分,連同爾塔、誇布、曲珍等等人也擔憂起來,樊鼎瑤還算鎮定,讓知道的人不要再把消息外傳。
傍晚時,樊鼎瑤勸胡勇剛喝點兒稀粥,胡仙仙已失蹤了若是軍中主將再病倒,征番必敗。
正勸說時,唐彩兒接到了靈符,以為是程浩風回訊,他們欣喜若狂,胡勇剛連喝了幾口粥。
展開符紙一看,唐彩兒卻是一言不發,癟著嘴要哭不哭,樊鼎瑤湊過去看了後,立刻瞪大眼睛又慌忙撕了符紙。
胡勇剛看他們神『色』不對勁,急忙問怎麼了。樊鼎瑤遞眼『色』讓唐彩兒彆說實話,可唐彩兒看不懂他眼神,可要說時一張口就哭出聲來。
好一會兒後,唐彩兒才抽噎道:“浩哥哥……浩哥哥也不見了、不見了……”
“啪……”胡勇剛手中的粥碗掉落摔碎,無力地斜靠在椅子上,眼神發直。
那張符不是程浩風回訊,而是樊楚瑤發來的,符上所寫為:國師已失蹤三日,請前來邛州相助尋找
被程浩風也失蹤的消息震驚後,樊鼎瑤最先緩過來,提議讓唐彩兒去往邛州找樊楚瑤,問清楚詳細情況。
胡勇剛咬牙讓情緒平靜,認真考慮後讚同樊鼎瑤的提議,還囑咐唐彩兒見到樊楚瑤後,若是情況緊急,就讓樊楚瑤聯係喬楚詩、岑載道、歸衝虛等等道友,畢竟玄門之事還是玄門中人懂得多些。
渦洛城和邛州相聚不算遠,唐彩兒飛得又快,半夜已到了邛州營中,見到樊楚瑤以及霍飛他們。
聽說胡仙仙也失蹤,他們大感詫異,樊楚瑤又說起程浩風的事。
樊楚瑤去遂久城輔助調查遂久城城主遇害,法朝使臣陸開尊失蹤的事,不曾想陸開尊突然現身。
原來那天遇襲,陸開尊背部中了一箭,自忖難逃一劫之時,有人救了他,救他之人正是他朝思暮想的白畫眉族長阿翩。
阿翩將他安置在一處僻靜小屋養傷,因列禦風和尚蔚然都承諾過青丘國不參與世俗爭鬥,阿翩也不好乾涉過多關於陸開尊的事。
待得陸開尊傷好了些,阿翩將他送回遂久城後,立即返回青丘國。
阿翩雖說沒有直接幫陸開尊做什麼,但提起過襲擊他們的人可能在遂久城外三十裡的一個小村有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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