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高有全表示妥協了,可胡仙仙並不能一切聽他的,直接劫獄肯定是不行的,葉冠英隻是單案一個人可以隱姓埋名生活,胡勇剛他們這次牽連的案子說少點的也有幾百人,怎麼隱姓埋名去生活?
但是,胡仙仙沒有再多問多說了,那隻會讓高有全認為她露怯沒把握辦好事,事情若再有反複,那可等不起了。
向他笑一下,胡仙仙飛出窗外後,再用靈氣籠罩整個屋子。
"請魚水之歡儘興,嗯,不要受今晚的小小風波影響,也請放心,無人會再來打擾。"
快要天明,胡仙仙撤去靈氣光罩,進屋在一旁等著,高有全和甘如菊梳洗後,又再商談幾句。
一會兒後,唐文昭從城裡趕來了,胡仙仙先讓她把甘如菊扣押起來,寸步不離監視飲食起居。
安排妥當,胡仙仙再和高有全向城內行去,因高有全不能用靈氣胡仙仙也隨他慢慢地走。
在行走的同時,胡仙仙以心念溝通,告知唐彩兒快來京城。
到得城中,讓高有全去了高府暫歇,儘管唐彩兒飛行速度很快,也是快晚上才到達。
準備好了一些雜事,再讓唐彩兒監視高有全,為了方便,讓她化為小小彩鵲的模樣隨行。
安排好這些,胡仙仙回碧洗宮把前段時間查的那些案卷找出來,再仔細翻閱,細思解救之法。
雖已定案,但不會馬上行刑,胡仙仙讓自己鎮定不要慌,利用好這幾天才對。
要反駁一條一條的罪名,可不能被高有全牽著鼻子走,具體怎麼做不會讓他知道,隻要他不敢再從做梗,應當很快能拿到有利證據。
見胡仙仙沒有讓他當內應,而去直接劫獄,高有全恨得牙癢癢,卻也無可奈何。
在皇宮中,皇帝午睡時,高有全去了奴婢所住的小院找茬兒,正惱怒訓斥一個小太監,發著心中的無名火,幾聲嬌俏低笑響起。
抬頭隻見茶兒笑盈盈走來,柔聲戲謔道:"高公公這兩天少了平時敦厚文雅之態,卻不知是因何事?"
巧笑倩兮,溫言軟語又很動聽,高有全心中頓覺氣消了大半。
他不由把茶兒與甘如菊比較起來,那甘如菊雖然忠心癡情,可是太愚笨了,一點男女之事以外的作用都沒有,更沒有拿得上台麵的身份;茶兒夠聰明,本是官宦人家出生,還是太皇太後的義女,更有利用價值。
如此一比,高有全暗暗盤算把茶兒抓到手心裡,以前隻是互有配合辦事,不算貼緊擰成一股繩,今後可得想個讓她死心塌地的法子。
“茶皇姑,對不起了,讓你見到我這般粗魯。我也是被這些蠢貨氣得昏了頭,唉唉……嗯,茶皇姑哪能在這醃臢地方,我們去挹翠亭那邊談話。”高有全討好地輕笑,伸手讓茶兒先行。
他們兩個的關係愈加密切,各使手段讓韓澤熙急於對胡勇剛他們行刑。
韓澤熙本是想讓胡勇剛他們求饒,想看著他們屈服的,他何嘗不明白他們是忠臣良將?
隻是想要專權的心,在高有全和茶兒撮哄下,越來越偏執地認為隻有除掉胡勇剛他們,他才能建立自己在百姓中的威信。為己考慮的執念,戰勝了為國考慮的理智。
胡仙仙還在細查卷宗,因杜諄也抽調到清營正紀會審堂,讓他配合,拿到了德元帝當年招安蟠龍寨眾匪的詔書。
詔書可證明,當年蟠龍寨當年向朝廷進獻了許多錢糧,是德元帝親口說所有匪徒收為官軍,不是胡勇剛薦舉那些人成了痞子兵。
所謂收受匪徒錢財更沒可能,當時管賬目的是陸煥邦屬下,胡勇剛隻是參戰,以勇氣和謀略讓鄭天霸他們信服,建議朝廷招安後,根本沒有參與處理後續的事宜,怎麼可能從中獲得錢財?
那縱容妻子收取了金銀器皿的事,胡仙仙很清楚是退回了的,至於給不符合發放撫恤銀兩的解甲歸田軍人發了高額撫恤金,是因為那些軍人沒有憑證領不到銀兩,胡勇剛為他們家屬做證,才得以領了銀子。
戰場很亂,很多烈士找不到屍身,或者姓名籍貫有改變,因這些原因,很多為國捐軀的烈士所遺家屬得不到朝廷恤銀,胡勇剛不願看到這種令人寒心的事,才放寬條件了。他自己並沒有從恤銀發放的事中得到任何好處,不是謀私而是寬仁。
至於平叛時不積極營救其它各部的軍隊,隻顧壯大自己勢力,當時雷狂是最高統帥,程浩風具體安排調遣,胡勇剛想進攻還是救援不可能由著自己想法來。
胡仙仙悄悄如找過雷狂,讓他寫下證詞,證明胡勇剛平叛之時全聽指揮,沒有故意保存自己所屬軍隊實力。
再讓考俳提議番邦大王前來進貢,同時稱讚胡勇剛為兩國邦交著想,征番期間也有商貿往來、文化交流,並沒有在其中做任何牟私利的行為。
杜諄和阮紹倫還從飄縵處聽到很多關於陸煥邦與官員的事,拿到證據證明,征番期間,陸煥邦讓各部屬員扣押或者延緩大軍糧餉,全靠胡勇剛分配得當,才用極少的糧餉維持了軍隊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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