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歡兒突然認罪,打亂了各方謀劃,秦祿把各種情況給秦福講了,要再另想辦法。
他們這次沒讓秦逸來聽,還以為他有長進能擔大事,結果不夠沉穩,還得多磨煉。
在程浩風和浦念生走後,秦祿還審了柳歡兒半個時辰,她仍然一口咬定秦祥是她殺的。
“她認了是她殺三弟,要再說程浩風是真凶就難了,黃費的案子更沒證據,想讓劉都來判程浩風有罪,簡直再沒可能。得讓她反口咬程浩風是主謀,蕭年是共犯。”
秦福點頭認可:“他們想弄個替罪羊,我們將計就計,把沒證據的事造出人證。”
定好計,秦福叮囑秦祿:“程浩風被這邊的事牽扯,薑圭那邊暫時沒必要設局,你把薑圭轉走為好,免得再生事端。我們給他設陷阱,他也算計我們,漏洞越少越好。”
望湖樓中,程浩風和浦念生談了許久,劉小柳和蔡寶光守在門外。
已到淩晨,還沒有想出好辦法,焦慮想著當下的種種事情,程浩風腦中有些亂,理不順思緒。
程浩風內心愧疚,總在想如何能他一人擔下所有,彆的相關者洗脫嫌疑?
浦念生勸他:“程師弟你換個思路,秦家的人不傻,你要想一個人擔完事,他們不會信。依我看,要你少擔罪責才是最好,有你在,秦家有個懼怕,你要是倒下,不論我們有沒有罪,秦家都不會放過我們。”
蠟燭倒影映在桌上,程浩風的手指蜷攏又散開,再又蜷攏,燭影在他掌中似乎是抓住了,終究又沒抓住。
“我也想有更穩妥的辦法,隻是柳師侄等不到那時。看秦祿態度,隻要我們明天不救出柳師侄,秦家一定會嚴刑拷打,秦家手段狠毒,不斬首報仇比斬首還可怕,令人生不如死。”
說著,程浩風眼神堅定站起來,伸手開門。
浦念生攔住他:“你要用你自己救歡兒?千萬彆去換回歡兒,你一去,反而會牽扯更多人。”
“我是主謀,我擔下所有之後,秦家不會再查!”
“程師弟,你冷靜想想,秦家的目標隻是給秦祥報仇?他們是要搶奪羲明山的一切!你一認罪,他們正好有對付羲明山的突破口。”
程浩風怔怔站著,浦念生說的也有道理,那要如何做才損失最小?
正焦頭爛額時,聽到蔡寶光打招呼:“秦叔公你來了。”
轉眼秦沐風已推門進來,又
說:“柳師侄去秦家認罪,她怎麼突然這麼做?你們要救她,知道她去認罪的原因會好辦得多。”
浦念生歎道:“唉,我們也想知道她那麼做的原因,問不出來啊,秦家又看管得嚴。”
秦沐風忙於配藥,秦福又時刻盯著他,還又幫扆彤焰在甘州落腳,所以這時才有空趕來相問情況。
聽了個大概後,他說:“讓人悄悄去找柳師侄,講明各種利害關係,柳師侄會講清認罪原因的。三師兄,你在土地廟的朋友要潛入秦府不難吧?”
所謂心亂則智亂,程浩風的愧疚情緒乾擾理智,竟忘了找避開秦家去勸說柳歡兒的辦法並不難,幸虧秦沐風來提醒!
程浩風揉揉雙眼,清醒了許多:“我傳消息給藤姑,讓她去勸柳師侄告訴原因。”
讓藤姑去,因為秦家注意力都在程浩風他們這裡,秦府的人不容易發現,柳歡兒麵對她也沒心理壓力,定能弄清原因。
弄清原因,找準根由,設法救出柳歡兒後,相關人等也不會受牽連。
正月二十二上午,焦急等待中,沒有等來藤姑傳話,是收買的啖魚莊雜役傳來了密信。
密信傳訊,薑圭已被帶去彆的地方,不知具體所在,也不知守衛人數。
程浩風清楚秦家已察覺他先前所謀,但也好,這事放一放,目前且全力辦柳歡兒的事。
等到中午過後,藤姑才來回稟所探消息,是聽柳歡兒說了一些,又去蕭家打聽了一下,才多耗費時間。
當柳歡兒遺落的珠子被蕭年找出後,要挾她使程浩風被辱罵。
柳歡兒不懂那會對程浩風有多大影響,隻以為是蕭年要損害程浩風名譽,撒撒氣。
後來根據種種跡象判斷,蕭年不隻是要出氣,柳歡兒對所做所為很後悔,但也不好意思當麵給程浩風道歉。
秦家要查是誰半途劫走徐有才,推測這事必然和秦祥之死有某種關聯,查來查去查到些線索。
從線索來看,最開始懷疑趙談,到後來趙談擺脫嫌疑,他們認定是蕭年劫走徐有才。
又讓那受傷護院反複回想被何物所傷,聽他詳細描述後繪出圖,秦家更可肯定纏那護院脖子的物品像繞指柔紅線。
秦家查得緊,仆役當中也有人聽到風聲,秦家要抓蕭年了。
秦家仆役中有蕭年安插的探子,他得知自己已被秦家查到,為免自己被秦家抓,他去找柳歡兒要挾。
要讓柳歡兒推程浩風、扆彤焰出去,把殺秦祥的罪責擔下,還要把半途從秦家手中劫走徐有才的事扣給他們。
柳歡兒拒絕了,她不想再因為蕭年的要挾去傷害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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