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的氣氛在破茅屋裡蔓延,秦沐風呆呆退後,銀子上前挨攏,伸出了手。
風聲刮過,她抓了個空!
程浩風早已拉著秦沐風飛掠出門,夜空中傳來他說話聲,“踏實把事做好,自有酬謝!否則,你出了事我們不會救你!”
銀子跺了跺腳,以手掌為刀,朝著門外砍削幾下。
關了門,吃了肉,銀子洗洗手和腳,趕緊睡下。
七月二十三一早,天還沒亮,銀子已出發進城。
陽光穿透雲層,城門伴隨吱呀的聲響緩緩開啟,排隊的人陸續進門。
銀子背著滿滿一筐鮮翠欲滴的蔬菜,踏著輕快的步伐,也趕來排隊。
有坐車來的富貴人家的眷屬,沒有排隊,讓車夫去和守城門的軍士說了幾句話,就讓他們先進城。
看看長長的隊伍,再看看越來越烈的太陽,她歎著氣。
心裡叨咕著:又累又熱又臟,簡直遭了大罪啦,等辦完事,得從他們手裡弄上一大筆錢,也出門坐車享享福。
進城後走了不遠,剛拐進一個小巷口,幾個大媽眼尖,立刻圍了上來,熱情地拉住她:“是秦三爺的姨娘吧?彆去賣菜,你的菜我們全包了!來來,快和我們說說秦家的事兒唄!”
銀子沒有否認,把菜賣出去後,還真就坐在小木凳上聊起來。
“你們說說,秦家主是不是挺好的,那個秦三爺才壞呢,秦家主是遭秦三爺連累了,才被人報複,弄得瘋了吧?”
銀子悠閒地吐出一顆瓜子殼兒,這才慢條斯理地說:“秦家主啊,那可是出了名的吝嗇鬼,一分錢都舍不得花,還總想著搜刮我們這些苦命人的東西。”
“可不是說秦家主是好人嘛,都怪他那個三弟秦祥壞了秦家的名聲?”一個大媽疑惑地問。
“秦祥?哼,他再壞,也總還給點吃的喝的養著我們。秦福啊,那可不是被秦祥拖累壞了名聲那麼簡單,他肚子裡的壞水多了去了!”銀子不屑地撇撇嘴。
“你們啊,也不動動腦子,這柳樹溝燒得到處烏七八糟的,咋就偏偏長出了那麼一株綠油油的刺青蒿呢?”銀子掃視著她們,眼神中帶著幾分戲謔,“要說沒點古怪,誰信啦?”
一個老太婆歎了口氣,眼中閃爍著淚光:“要是那樣才好呢!巴不得他親家的人全瘋了!我那幺兒啊……”
說著,她的眼淚就止不住地湧了出來,“秦家害了多少人?要不是秦家抓他去涼絲苑,哪會又傻又病的……”
她們七嘴八舌地咒罵著秦家,銀子見狀,悄悄拿起筐子,躡手躡腳退出了人群。
剛出巷口,一個大漢粗壯的胳膊把她抱住,另一個大漢把麻袋往她頭上一套。
她被塞進了麻袋,也沒有掙紮,隻默想著見了綁她的人得怎麼說。
沒多久,把她放了出來。
一個錦衣公子搖著扇子,斜眼瞄她。
銀子淡定笑著,調侃道:“秦大公子,你要找我,說一聲兒就是,用不著這麼費勁來扛我啊。”
秦逸手腕半轉,折扇合上,拿扇子挑起她下巴,細看看她的臉:“還真是跟過我三叔的女人。說吧,誰讓你造謠的?”
“我沒造謠,說的真話。”
“還真話麼?你看到刺青蒿怎麼長的啦?”
“我沒看到,秦沐風秦仙師看到了呀。”
秦逸目光一凜:“是秦沐風讓你滿城亂說的?”
把她帶去秦府柴房暫時關著,看秦沐風和程浩風會不會去救她。
秦逸去找秦祿商量。
“不管傳言是真是假,請秦沐風來,試探一下,總可以找到原因。”
“對,不如讓他們再治治,看看治得出個什麼。”
“秦家派人來請,讓我去為他們診治。”秦沐風手持一張靈符,目光凝重地看向程浩風,“此行,我們去不去?”
程浩風眼神堅定,嘴角勾起一抹深沉的笑意:“自然要去,僅僅讓秦福精神錯亂還遠遠不夠。”
秦沐風聞言,抬腳便欲離去,卻被程浩風抬手輕輕攔下。
程浩風的麵色凝重,語重心長地說道:“此行萬事多加小心。另外,那個銀子,讓她隻參與這些就足夠了。等我們從秦家保下她的命後,送點錢讓她自己離開,切莫被她纏上。”
秦沐風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好的,師兄。我也看出來了,那銀子不過是個貪圖享受、毫無自尊心的女人。”
程浩風輕歎一聲,目光轉向遠方:“我要去一趟聖果莊,七師妹在那裡有點事情需要處理。此行若遇意外,你務必及時聯係我,切記不可硬撐。”
說罷,程浩風身形一晃,如同一隻大鳥般飛身而起,疾速向遠方掠去。片刻之間,他已來到一處淺坡之上,一帶圍牆映入眼簾,牆內枝葉蒼翠,果實累累,隱約可見一片豐收的景象。
與此同時,因白回風被派去處理黃璧書的事情,他竟沒有插手此事,反而還被黃璧書哄著要幫她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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