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銀子進秦府的時候,葉氏夫人即便當年沒死,那時也真已不在人世了吧?還能有什麼異常呢?秦逸催銀子講發現了什麼。
銀子手裡撚轉一根草莖,緩慢說:“你爹呀,每次去都是要哭了一樣,每次進去後出來都依依不舍。要隻是放了一些印鑒和文檔的話,至於那麼飽含感情嗎?”
秦逸不說話,一顆葡萄捏在他指尖,已被捏得滴出汁水,還渾然不覺。
銀子繼續說:“有一次,從秘室那邊出來後,你爹喝醉了,你二叔來勸他說什麼‘哥,你這是心病!你莫要太沉迷那些往事,弄不到東西就找彆的辦法弄!就算沒那東西,大嫂也活不長的!哥,清醒一點!你這樣下去,秦家遲早要出禍事!’說這些話,你二叔要表達些啥呢?”
銀子提問,等著秦逸來回答。
葡萄汁滴進袖子,秦逸終於感覺到了,扔掉捏爛的葡萄,不想說話,示意銀子繼續直說,不要故意賣關子。
銀子隻得又道:“要是不了解前因後果,巡邏從那裡經過的護院,也隻以為是你爹為往事傷心,你二叔勸他不要借酒澆愁吧?我不一樣啊,我把這些小事串到一處想,你爹肯定有秘密啊!這還是關乎秦家存亡的大秘密!”
秦逸陰著臉問:“所以,你專去打聽相關的事,還傳些謠言出去。程浩風他們也是聽了傳言,想找找有沒有真能夠滅了秦家的秘密,就找到了你?”
“嗯。誰讓你們秦家把我攆走啦?”銀子挺無奈地仰了仰頭,“我沒地兒去,跟了那個老光棍。那個老光棍認識劉二,這劉二是蔡寶光的老丈人,一來二去曉得了我在老光棍兒家。蔡寶光來打聽秦家的事,想多了解些,他們以後用得上。前幾天,蔡寶光帶我見了程仙師和秦仙師。嘿嘿,嘿,我聰明啊,猜出來的事更多啦。”
秦逸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幾分不屑:“你猜出了很多,那你有沒有猜到我二叔已經找到了幫我爹擺脫刺青蒿影響的方法?他們想要控製我爹?這簡直是做夢!”
銀子搖了搖頭,眼神中帶著幾分嘲諷:“你們以為僅僅擺脫陰寒鬼氣的糾纏就足夠了嗎?那我何必費這麼多口水說半天?你爹的病啊,關鍵是在於你秦家的秘密!就算擺脫陰寒鬼氣,那秘密也不會消失。”
這秘密影響那麼大?秦逸的手僵在半空中,心中湧起怪怪的感覺,難道自己的母親真是被父親所害?其中還牽涉了更多利害關係?
銀子又頗自信地說:“在這柴房裡,我無意中還聽到了一些事,秦家護院們在私下議論,你們是不是把盧土地公兩口子給抓起來了?我不清楚你們的具體打算,但要是秦家的秘密不解決,其他任何手段都不能徹底消除危機。”
秦逸挑挑眉,帶著幾分質疑的語氣問道:“聽你的意思,你似乎有徹底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
銀子點了點頭,一臉得意:“沒錯,我有。”
秦逸的眼神變得急切:“快說,讓我聽聽你的辦法到底有沒有試試的必要。”
銀子撩了撩額前的碎發,笑著道:“我傻啊?這會兒就說了,秦家還能讓我活著?你得先給我找個落腳的地方,以後咱們再慢慢聊。”
秦逸微諷笑道:“你還真是精明得很。”
“不精明點,得死多少回了?”
秦逸開口道:“這事兒我做不了主,得和二叔商量。”
銀子點頭答應,讓秦逸快去。
秦逸吩咐秦快將柴房鎖好了,並嚴加看守,隨後便前往秦祿的書房。
在書房中沒見到秦祿的身影,一位老仆告知他,秦祿此刻正在靜修練功房為秦福治療。
秦逸匆匆趕到靜修練功房時,秦祿正欲關門。
而秦福則閉目盤坐於地,神態安詳。
“小逸,你來得正好,來看看怎麼為你父親治療。要是我有急事,你也可代我來治。”
秦祿招呼秦逸進去,隨後將門緊緊栓上。
秦福一動不動盤腿坐著,秦逸看著他,向秦祿問:“二叔,我爹怎麼會這麼聽話地坐著?”
秦祿一邊在秦福對麵盤坐下來,一邊解釋道:“是我用靈氣讓他鎮靜下來,又製住了他幾處穴道,他才沒鬨,此刻是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
解釋完畢後,秦祿雙手輕輕劃動,在虛空中描繪出一個圓圈。
隨著他的動作,一個圓口大瓶子憑空出現在那個圓圈之中,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接著,秦祿運轉靈氣,引導著那個圓口瓶緩緩飛到秦福的頭頂上方。
刹那間,瓶口倒轉,對準秦福的頭部,開始傾瀉出一縷縷碧瑩瑩的靈氣。
秦福的身體逐漸被這股靈氣光芒所籠罩,身上開始冒出一簇簇翠綠的碎芒。由於他身著一件棕褐色的綢衫,這場景看起來就像是棕褐色的樹乾上,突然長出了嫩綠的刺一般。
那些“綠刺”不斷冒出來,又被秦福吸收入內,緊接著又有新的“綠刺”再次冒出。
整個過程單調而重複,秦逸的目光不由得轉向了彆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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