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浩風勸得口乾舌燥,要不是馬鳴風是大師兄,都想用粗暴手段要挾了。
“那些紛爭終是一場空,但那都是後人看我們,六師弟的危難目前不空,盧土地公和藤姑的性命也不空啊……有一線希望就該儘百分之百的努力!”
“過於執著,不符合對修行要清心的要求。”
馬鳴風的臉皺成了苦瓜,他不是不擔心秦沐風他們,是怕做違規的事。
“清心要身心清寧,不是假裝什麼事都和你無關……”
程浩風的聲音拔高,怒意明顯,白回風扯了扯他衣袖,他立刻閉嘴不再說。
“大師兄,你說蔡師姐被秦家囚禁過,放了之後,還要在玉真宮閉門思過,冤不冤?”白回風語氣溫柔說著,神態卻有些激憤,“蔡師姐沒法下山,你幫蔡師姐出出怨氣不行嗎?”
“蔡師妹啊,唉……她就是管那些雜事管得太多,才招來屈辱,要是安靜呆在玉真宮裡,哪會惹上那些事?”
“你以為蔡師姐不想在玉真宮裡清靜自在?是洛師叔派她去帶林師妹回山上。”
馬鳴風撓撓頭,訕笑:“這是啊……那是派的任務,都怪林師妹闖禍,秦家針對林師妹就算了,咋能害蔡師妹呢?蔡師妹是冤。”
白回風又說:“秦家經常那樣,鬥不過某一方,就拿某一方的親友泄憤。葉大舅是秦逸的親舅舅,秦家抓不到闖密室的賊,就拿葉家的人泄憤。萬師兄和王師姐也看不下去,找秦家放人了。”
“他們也去了?”馬鳴風看向程浩風,“你們是要我跟葉家合作對付秦家,還是隻要我去幫葉家的人求情呀?”
程浩風眼珠轉向白回風,她掩嘴偷笑。
程浩風無奈道:“隻是幫葉家的人求情。他們沒做錯什麼,且他們還是你家鄉人,幫他們和清修並無衝突。”
馬鳴風終於答應下山,隻是他一人前去,程浩風和白回風去了怕親家反感。
議定此事,程浩風和白回風回雲華觀,再商量接下來可能出現的情況。
下午時,馬鳴風傳來消息說,葉大舅和葉家隨從已全放出來。
程浩風和白回風鬆了一口氣,第一步算成功了,接下來馬鳴風雖不答應與葉家合作,但程浩風和白回風出麵去找葉大舅,也多半會同意合作。
經馬鳴風求情之事,葉大舅必對馬鳴風有好感,隻說是馬鳴風不喜繁瑣之事纏身,讓程浩風和白回風代為處理,葉大舅也不會懷疑。
斜陽牽長樹影,葉大舅從秦府大門邁步跨門檻,又回頭朝內冷笑幾聲。
他和萬金勃一眾人等往羲明山而去,萬龍勃則沒有隨兄長回固本院。
此行同來,他隻是順便跟來壯大聲勢,主要是來見王姞,商量年底一起回十全土堡辦婚禮。
兩人牽手行在街上,同往王家去,沒有坐馬車,是要采買布匹和脂粉等物,也是多相處增進感情。
王姞眉梢眼角皆是溫柔甜笑,她挽緊萬龍勃的胳膊搖了搖,萬龍勃也咧嘴笑笑。
行到來往人少之處,王姞靠到萬龍勃肩頭,他不自覺挪開一點點。
他身體略僵,不自然地緩緩邁步,心中已不耐煩。
哪知行到一個巷口,突然被敲一下後腦勺!
王姞肯定不會做這種事,多半是哪個愛捉弄人的相熟紈絝子弟來敲,萬龍勃惱怒回頭,竟是個鬼臉。
青麵獠牙,張著血盆大口來咬萬龍勃的厲鬼呀!
萬龍勃本能後退兩步,定睛一看,才看出那是個麵具客!
萬龍勃也算是有名號的修行者了,居然被一個鬼臉麵具嚇得驚慌失措,並且是在未婚妻麵前被嚇,這麵子往哪兒擱?
他被怒氣衝昏頭腦,完全不顧王姞喊著“不要追,找手下去查”,縱身就緊追麵具人。
眨眼之後,他已追去一個破舊院落門口,那麵具客還伸出手指勾了勾。
正在怒火中燒時,哪容得挑釁?
萬龍勃揮刀撲過去,麵具客閃身入內,他踹門衝進院子裡。
院內沒有麵具客,院裡地麵的石板縫隙間長滿了雜草,扔在院子角落的爛木箱長了蘑菇,顯然已荒廢很久。
萬龍勃後背一冷,這是個陷阱啊,可他反應慢了,一張大網已經從上空直罩而下。
烏金所做的大網,上麵還貼滿符紙,萬龍勃逃生無門!
掙紮幾下掙脫不開,萬龍勃停止掙紮,惡狠狠看了看扯著網四角的四個麵具客。
“誰是你們的主子?綁我要乾什麼?”
“不是綁你,是要你歸還我的東西。”
一個男子輕搖折扇,從空中旋身而下,很是瀟灑。
“白輕塵?哼,什麼你的東西?《天狐九引錄》也不是你的!”
見到白輕塵,萬龍勃立刻鎮定下來,已可斷定性命無憂了。
“《天狐九引錄》是我白氏家族的,我也有一份,怎麼不是我的?”
白輕塵向那四個麵具客揚了揚扇子,他們不再扯著網。
但不是要放了萬龍勃,丟開手後,那網自動收緊,把萬龍勃裹在網中,比五花大綁還捆得嚴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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