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王安回到住處,把小鋼蛋哄睡後,敲響了王平的房門。
“我們明天就出發吧,早點結束,還能回家過年”
她笑著看向他,“或許,還能多賺一筆,”
王平翹著二郎腿,“你不是不想去嗎?”
“我隻是還心存僥幸”
王安摩挲著被角,輕抿唇角,沉默半晌後,她把信打開,“看看這次的目標,”
看到字跡的那一刻,她輕笑一聲,“怪不得不怕留把柄,”
看完後,她表情有了些許放鬆。
隻是從一個人嘴裡套點消息出來,對他們來說,不是難事。
“地方有點遠明天跟姐姐說,我們去找師傅,”
見王平神色有些恍惚,她伸手推了推他,“想什麼呢,傷口還疼?”
“不疼,我隻是在想,如果我也能像陳最那麼厲害就行了,”
“他拎著我的時候,我就感覺自己跟個孩子一樣弱”
王平伸手握拳,“也不知道他的力氣到底有多大”
王安摸了摸他的傷口,“你還小呢,長大就好了”
王平輕笑:“跟年齡無關,人家就是厲害”
“我想學武”
他手緊握成拳,眼底閃過向往之色。
被人拎著打的滋味,真不好受。
陳最那樣的人,身上散發著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磅礴氣勢。
這樣的人,方稱得上是頂天立地的錚錚男子。
時間如流水,又是一個月過去,再次走進山林,已經沒了春夏天的那種鬱蔥,到處都是落葉。
一陣風吹過,寒風吹過,樹枝搖曳,一片寂靜與清冷鋪麵而來。
身著厚棉襖的陳最下山的時候背簍裡裝滿了枯柴。
快走到山下的時候,才從背包拿出一隻野雞。
正蹲在門口整理柴火的齊衝看到他拎的野雞,輕笑著開口:“門口的缸都滿了,這下咱們不缺肉吃了”
東北的氣溫驟降,河水開始結冰,起初隻是河邊的薄冰,而後迅速向河心擴展,最後整個河麵都被堅冰所覆蓋,一片寂靜與冷清。
這麼低的溫度,門口擺放一個大缸,可以說是一個天然的冰箱。
這段時間逮的野雞野兔,還有去縣城買的肉,都處理好放進去凍了起來。
陳最把野雞遞給他,“處理一下今天吃土豆燉雞,”
“這就來”
雞肉的香味就撲鼻而來,各個房間貓冬的知青們從暖和的被窩走出來,開始準備填飽自己的肚子。
齊抗戰看向杜方林,“林峰昨晚上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