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淺談,暗中交鋒,陳最竟然沒弄明白這個溫寂的性格。
“怎麼樣?”
陳最側眸,淡淡道:“情緒太穩定了,看不透...”
不管他說什麼,溫寂身上永遠覆著一層,謙和有禮,冷漠淡然,這麼多情緒表達,他的眼底深處,卻像是謎一樣,隔著一層霧,讓人看不清。
“就這份穩定性,就不是我能比的,”
比如陳最喊他小雞的時候,他隻是麵上僵硬了一瞬,眼神依舊沒波動。
若易地而處,陳最肯定會生氣。
他生氣就要表達出來,即使是皮笑肉不笑,眼神也會有變化。
可溫寂不是,他不管生氣,還是高興,都沒有表達出來,就像個機器人,套用了固定的公式。
“二哥,這個大舅哥不好對付啊,”
慕容淮之笑著說:“你對他評價太高了,他不如你....他現在這樣,可能隻是因為他接受的教育,”
陳最挑眉:“哦?”
“溫莎曾跟我說過...他們繼承人的培養的課程中,有一項很重要,那就是情緒表達,為了規範這一行為,用了些很殘酷的手段,或許...是受的懲罰過多,人已經木了...”
陳最若有所思點頭,“有理,”
“而且,我們又沒想過對付他,管他好不好對付...他可是我以後孩子的舅舅啊,還要仰仗他捧我的孩子上高位呢,”
“說的對...”
陳最拍了拍他的肩膀,“二哥心裡有數就好,二嫂那裡,你還得再沉澱沉澱,”
慕容淮之淡笑勾唇。
“我今日說話有些衝,也不知道二嫂會不會生氣,你回去好好安慰一下,”
“婚前不可見麵...”
陳最嘖了一聲:“這又是哪個朝代的規矩...”
“二哥,我先回去了...”
....
送走慕容家的兩兄弟,溫寂端起茶杯,飲儘了杯中的茶水。
他微微側眸,看了一眼比利,“門口的倆,辦事不利...處理了吧,”
一個簡單的下馬威都做不好,沒用!
比利低了低頭,轉身離去。
“兄長...”
一道溫婉的女聲從樓梯處傳來,溫莎慢慢從樓上走下來。
溫寂並未抬頭,淡淡道:“剛才的話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