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最挑了挑眉,聲音陡然拔高,帶著幾分嘲諷:“慕容士衡同誌,你要清楚一個前提,慕容言讓身體毀了,他沒辦法擁有正常的男女之情,”
“少年時遭遇了這種事,還是自己的堂兄意外造成的....爺爺壓製著不讓兄弟相殘,不能遷怒,不能報複,他自己內心壓抑了多少,你能猜到嗎?.”
他嘖嘖輕歎:“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釋放的點,還被你們這些所謂的“為他好”的人給破壞了....”
“他心存死誌,也很正常吧....”
慕容洧鈞臉色再次急劇變化。
陳最看完了慕容恪信上的內容,他晃了晃手中的信,“這件事,爺爺讓我管了,”
他微微揚眉:“您就不用多操心了,”
慕容洧鈞歎息:“我沒想管,我隻是想勸慰一下你五叔,”
“那您隨意,”
陳最輕嗬,擺了擺手,示意他自己看著辦吧。
慕容洧鈞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我很好奇,你準備怎麼解決,”
“相比於這個,我更好奇,你準備什麼時候把江潯之給找出來,”
陳最雙手抱臂,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我都奇了怪了,好好一個人怎麼可能找不到...”
他斜睨著慕容洧鈞:“你不會是故意的吧,”
“你的人不是一直跟著嗎,真的是沒找到...”
陳最淡淡勾唇:“江家和慕容家,現在可是死仇...”
“希望你真的能分清敵我...”
慕容洧鈞看著他,眸色漸漸晦暗,沉默片刻後,他轉身走出書房。
他離開後,陳最看著慕容恪的信,重重的歎了口氣,讓他做決策?
這一時間,他還真有些為難。
哎,平時自己是挺缺德的,可現在都涉及到人命了。
而且慕容言讓這個人,也不算很討厭。
更彆說陳最還從傅容謹手裡得了不少東西,那些東西的價值,可是不下於五十萬美金。
收了錢不辦事,嘖....
他還不至於這麼沒品。
這件事解決了,再衝傅容謹要點...
應該不過分吧。
“嗯....”
陳最自顧自點了點頭,“不過分,”
他從抽屜裡拿出兩張稿紙,開始寫信。
一封寫給慕容觀南,另一封寫給慕容硯熙。
給慕容觀南的這封,需要好好斟酌一下。
感情這種事,本來就是無邊界的事,不能用所謂的規矩束縛,用既定的標準去丈量。
男男女女,在一起,圖的不就是個開心嗎。
說實話,雖然自己的性取向是女,可他還真的想過改天玩玩男人呢。
家裡又不是沒有條件,玩唄。
陳最思忖片刻,落筆開始書寫。
慕容觀南是個理智又霸道自我的人,沒必要勸,因為就算你說的再有道理,他也不會聽你的。
隻能另辟蹊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