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當苟大川秦水芸夫妻在久違的激情過後蘇醒來時才發現,上官毅竟然已經走了。
他走得悄無聲息,就像他來的悄無聲息一樣。
“昨天怎麼沒想起來問問上官兄弟,該去何處尋找他?”
秦水芸一邊梳理著頭發,一邊向苟大川吐槽道。
“上官兄弟?嘿嘿,隻怕下次再見,你我都得稱呼他李前輩了!”
苟大川沉默了片刻,又搖頭道:“或許我們連再見到他的資格都沒了。”
“恩?為何要這麼說?”秦水芸頗為不解地問道。
“前些日子,便聽到傳言,有一位名叫李卓陽的元嬰境大能從海外歸來,怒斬了閩靈宗三大元嬰境修士。”
“昨日,上官毅兄弟也曾言道,當年在兩國戰場,他破壞了閩靈宗的大陣,又被雙方修士追殺逃至了海外,如今,在海外還建立了自己的勢力。”
苟大川一邊捋著胡須,一邊細細回憶著上官毅昨晚的“吹牛”,越發覺得不可思議。
“你是說,上官兄弟不是在吹牛,他說的都是真的?”秦水芸一臉震驚地道,“可他若是成為了那麼了不得的大人物,為何又來見你我?”
“哼,你以為真是來見你我的?”苟大川冷哼一聲道:“他來看的,乃是這妙器閣這個招牌罷了。”
“彆忘了,這塊招牌,畢竟是他一手創建的。”
“啊?那我們趕緊換個店名吧,以免當真觸怒了他。”
秦水芸嚇得連忙說道。
“女人見識!”苟大川難得有機會嗬斥了秦水芸一句,“他如今是何等人物,怎麼會與你我一般計較?再說了,上官兄弟也不是全無情分之人,他昨日既然肯與我們一起喝酒吹牛,那自然是不再介意此事了。”
秦水芸聽到自家男人的分析後,臉上的驚慌便漸漸消失了。
“嘁,昨晚吹牛的隻有你一人吧,上官兄弟才沒有吹牛……不對!苟大川,你剛才是不是吼我了?是不是罵我女人見識了?你是不是……”
“啊!疼疼疼……芸兒快停手……疼……”
……
紫陽郡青雷門,一條飛舟驀然從地麵升起,而後迅速消失在了天際。
飛舟上,李卓陽回望了一眼祖父祖母的埋身之所後,便將方向調至百萬大山,疾馳而去。
“師父,我們現在真的是要回逍遙城了嗎?”
阿瞳俏立在李卓陽身側,雙瞳中皆發出了異樣的神采。
“是的,這次當真是要回去了。”李卓陽寵溺地輕撫了阿瞳的腦袋,然後道:“稍後,我們會乘坐傳送陣去往星沙海域,傳送時,你的身體可能會有些不適應,要做好準備哦。”
“師父彆小看人,瞳瞳現在已經煉氣境七層了呢,肯定會沒事兒的。”
阿瞳有些不服氣地道。
李卓陽聞此,隻是輕輕笑笑,有些事兒,還是要親身經曆過,才能成為經驗教訓,這是成長中不可或缺的。
半日後,李卓陽的飛舟再度出現在墜淵上空。
此時甲板上的阿瞳,依舊雙目緊閉,臉色發白。
如此超遠距離的傳送,對一個煉氣境的小丫頭來說,著實是不太美好的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