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不知道白浪是乾什麼的,但這麼多人在場,中年警察為了緩解自己的尷尬,嘀咕道:“神經病……”
然後他便沒有再理會白浪。
中年警察上前一步,讓人將罪犯身上的繩子給解開。
將罪犯身上的繩子解開後,隻見一個穿著便衣的生麵孔走了過來,他們動作粗魯,將原本沒有任何反抗之力的罪犯又按在了地上,然後逐一進行了拍照。
先是穿著便裝的高管,然後是那名中年警察,在然後就是其他的警員。
他們正氣凜然,將原本就憔悴不堪的罪犯折磨得不成人樣。
相機的閃光燈不斷閃爍,就連白浪都看不下去了。
彆人是罪犯沒錯,但該審審該判判,該槍斃槍斃,完全沒必要這樣子折磨彆人。
看著還不斷有人上去搶鏡頭,白浪出言道:“喂,你們這是乾嘛?人都抓到了你們不將其帶走,還在這裡拍什麼照?搞得好像是你們抓到的一樣。”
“這位小同誌,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呢?你是哪個單位的?”一個中年便衣道。
看他的樣子,應該是某位身居高位的人,一旦有領導問出這句話,就等明了要給你穿小鞋。
但白浪可不管這些,直接說道:“我,小河村村長,怎麼了?這犯人是本村長抓到的,你們抓人的時候不積極,現在到了搶功的環節了,一個兩個倒爭著搶著要上來拍照了?”
白浪這麼說,並不是為了搶功,而是故意薄了他們的臉麵。
聽到白浪這話,中年便衣當時就不爽了,但這麼多人在,也不好當場發飆,隻能忍著心中的怒火道:“哎你位小同誌怎麼說話的?你認為我們這是在搶你的功勞?”
“就這麼說的,咋了?你們搶不搶功本村長不知道,但人已經抓到了,就沒有必要再這樣折磨人了吧?”
“小同誌,說話要講證據的,你哪裡看到我們在折磨他了?我們這是在秉公執法。”
“秉你……”
“白浪。”
白浪說的嘴邊的話突然被林瀟瀟打斷。
林瀟瀟道:“白浪,我腳有點疼。”
白浪看了看林瀟瀟,又看了看那中年便衣,懶得再跟他爭辯,地上的摩托車扶起來,帶著林瀟瀟就朝著村子裡回去。
一眾警察還留在原地。
那名中年便衣看著白浪和林瀟瀟離開的方向,將大澤鄉的署長叫了過來,麵無表情的說:“張署長,她是你們署裡的民警?”
張署長立刻恭維的道:“對對對……”
“你自己看看你們的人,今天正在開會的時候跑出去的人也是她吧?現在也是一樣,怎麼說走就走了?這是怎麼回事?”
“是是是……我明天一定開會好好說一下。”
“還有那什麼……小河村村長是吧?”
“是的。”
“老莫。”中年便衣沒有跟張署長說,而是對著旁邊的中年警察叫道。
中年警察立刻走上前,在彆人麵前,他一副居高臨上的樣子,但在這位中年便衣麵前卻顯得很謙卑。
看著便衣一直看著白浪他們消失的方向,不用便衣說什麼,他就已經知道了要怎麼做……
張署長自然也是會察言觀色的人,說:“兩位領導,其實……”
便衣一抬手,打斷了張署長的話,然後說道:“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