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站在院子裡,指尖無意識地攥著衣角,眼神裡滿是期盼與惶恐,
她多麼希望這一切都是假的,多麼希望還能有與蘇婉清再次相遇的一天。
可轉念一想,她又不得不接受現實。
蘇婉清是真的走了,被一群來路不明的人帶走了。
院子裡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幾個人或站或坐,沒人說話。
大家心裡都像壓著塊石頭,沉甸甸的,可翻來覆去想了半天,也不知道眼下能做些什麼,隻能眼睜睜地等著消息,這種無力感讓每個人都焦躁又難受。
就在這時,院門外突然傳來兩道熟悉又急促的呼喊聲,拉得長長的,帶著幾分慌張,穿透了院子裡的沉悶。
“浪哥……浪哥……”
聲音從遠處的村口方向傳來,越來越近,還夾雜著急促的腳步聲。
白浪聽到這聲音,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很明顯是苟富貴和吳相忘的聲音。
以往每次聽到這兩人這拉長了調子喊自己,準沒什麼好事情。
次數多了,白浪都快形成條件反射了。
“咯吱——”
老舊的木門被用力推開,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響,苟富貴和吳相忘一前一後衝了進來,看到站在院子中間的白浪,兩人眼睛一亮,又拔高了聲音喊了句:“浪哥!”
兩人快步跑到白浪麵前,胸口還在劇烈起伏,顯然是一路跑過來的。
白浪看著兩人滿頭大汗的樣子,語氣平靜地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村裡又出什麼事了?”
他心裡還惦記著蘇婉清的事,沒太多心思應付其他瑣碎,可看著兩人焦急的神情,又覺得或許真有要緊事。
苟富貴咽了口唾沫,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急聲道:“浪哥,我跟你說,我們發現個大問題!”
“什麼問題?直接說。”
“昨天夜裡,我和相忘在魚塘邊守魚塘的時候,看到村裡來了一群不速之客,一個個鬼鬼祟祟的,動作特彆輕,看著就不像好人。”他一邊說,一邊還用手比劃著,試圖還原當時的場景,臉上滿是緊張。
白浪聽完,臉上沒什麼表情,依舊是那副淡定的樣子,隻是淡淡地應了一句:“哦,知道了。”
苟富貴見白浪這反應,愣了一下,這可不像白浪的行事風格,隨即有些急了,湊上前一步,說道:“不是啊浪哥,這可不是小事,那些人看著就不對勁,說不定是來搞破壞的,你就不去管管嗎?”
以往在小河村,不管出了什麼事,白浪都會第一時間站出來解決,可今天這態度,實在不像是他的為人。
白浪抬眼看向苟富貴,語氣裡帶著幾分無奈:“怎麼管?他們早就走了,而且還把蘇醫也給帶走了。”
“什麼?!蘇醫生被他們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