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突然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急切。
苟富貴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似乎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而周圍的人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愣了幾秒後,才漸漸明白過來。
他們這是中了那群苗族人的圈套了。
包括牛鼻子老道在內,所有人都立刻朝著小河村的方向狂奔。
此刻天已經完全黑了,山林裡沒有路燈,隻有微弱的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照亮一小片路麵。
路上滿是碎石和荊棘,大家跑得跌跌撞撞,有的被石頭絆倒了,可爬起來顧不上拍身上的泥土就繼續跑。
有的被荊棘劃傷了手臂,也顧不上疼,隻想著能快點回到村裡。
耳邊隻有急促的腳步聲、喘息聲和樹枝被碰斷的“哢嚓”聲。
每個人的心裡都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快點,再快點,一定要趕在殺手之前回到村裡,保護好村裡的人。
與此同時。
小河村裡一片寧靜,和山裡的緊張氣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村口的老歪脖子樹在夜色中靜靜佇立,偶爾有幾聲狗吠傳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青禾正在廚房裡忙碌著,灶台上的鍋裡冒著熱氣,散發出陣陣飯菜的香味。
她係著一條圍裙,額頭上沁出了細密的汗珠,正不停地翻炒著鍋裡的青菜。
寧初雪批改完最後一本作業,把作業本整齊地摞在桌子上,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肩膀,也走進了廚房。
她看到青禾忙碌的身影,笑著走過去說:“青禾姐,我來幫你吧。”
青禾回過頭,看到寧初雪,連忙擺手:“初雪,你也累了一天了,快去休息吧,這些我來做就行了,你白天教孩子們讀書已經夠辛苦了,晚上就彆再忙活了。”
寧初雪拿起柴火,一邊往灶台裡放一邊說:“哎呀,沒事,我歇了一會兒已經好很多了,對了,白浪和瀟瀟還沒回來嗎?天都這麼黑了。”
青禾歎了口氣,擦了擦手上的水說:“是啊,瀟瀟去她單位裡查婉清的信息了,估計要晚點才能回來,白浪則是跟苟富貴吳相忘他們去山裡了,到現在都沒回來過,也不知道山裡的情況怎麼樣了。”
寧初雪皺了皺眉頭,有些擔心地說,“都這麼晚了還在山裡啊?山裡晚上不安全,會不會出什麼事啊?”
青禾安慰道:“應該不會吧,白浪經常這樣,而且還有苟富貴和吳相忘他們一起,應該也快回來了吧,不然你給他打個電話。”
就在青禾的話音剛落的瞬間,院子裡突然傳來一陣淅淅索索的聲響,像是有人在院子裡走動。
那聲音很輕,但在這寂靜的夜晚裡,卻顯得格外清晰。
青禾和寧初雪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一絲疑惑和警惕。
青禾放下手裡的鍋鏟,小聲說:“你聽,這是什麼聲音?”
寧初雪也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屏住呼吸仔細聽著,那淅淅索索的聲音還在繼續,而且似乎離廚房越來越近了。
她們都知道,這個時間點,村裡的人大多都在家裡吃飯,很少有人會來院子裡。
難道是白浪他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