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
尖銳的聲響突然炸開,像是滾燙的鐵板遇上冷水,又像是魷魚在炭火上被烤得滋滋冒油。
那聲音在安靜的客棧內格外刺耳,連油燈的火苗都顫了顫。
傷口處瞬間冒出墨黑色的濃煙,一縷縷纏繞在白浪胸口,像是活過來的黑蛇。
白浪原本以為自己能扛住,可下一秒,撕心裂肺的灼燒感就從傷口處蔓延開來,像是有無數根燒紅的針,紮進肉裡,又順著血管往四肢百骸鑽。
他再也裝不住淡定,“啊”的慘叫從喉嚨裡擠出來,不是平日裡洪亮的喊聲,而是帶著痛苦的嘶吼,聲音都變了調。
他全身肌肉瞬間緊繃,胳膊上的青筋暴起,差點掙開苟富貴和吳相忘的手。
苟富貴和吳相忘趕緊用力按住,胳膊都在發抖,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
就在這時,白浪突然一抬腿,按住他腳的牛鼻子老道本就身體前傾,被這股大力一踹,“臥槽”一聲,身體像斷線的風箏一樣飛出去,重重撞在角落裡,四腳朝天。
牛鼻子老道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捂著自己的屁股,罵罵咧咧。
趕屍匠的手仍死死按在粗布上,絲毫沒有放鬆。
“呲呲”的聲響還在繼續,黑色的濃煙越來越濃,混著一股難以形容的惡臭味,像是腐爛的屍體裹著焦糊的布料,嗆得苟富貴和吳相忘屏住呼吸,將腦袋撇向一側,但眼睛還是被熏得眯起來,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白浪疼得全身都在顫抖,大片大片的汗水不斷流出,他感覺每一根神經都在燃燒,身體又痛又燙,連呼吸都變得艱難,每吸一口氣,都像是在吞滾燙的火星。
苟富貴看著白浪扭曲的臉,自顧自的嘀咕道:“這個……這個怕是有點痛哦……”
這何止是有點疼,這是真特麼的疼。
白浪想罵苟富貴兩句,緩解緩解疼痛,可他連張嘴的力氣都沒了,隻能眼睜睜的瞪著苟富貴。
可很快,那點力氣也泄了,眼神開始渙散。
趕屍匠又用力按了按粗布,“呲呲”聲再次響起,這次的聲音比之前輕了些。
白浪身體猛地抽搐了一下,然後挺了挺,接著就軟了下去,眼睛一翻,徹底沒了動靜。
“浪哥!”
苟富貴和吳相忘同時叫出聲,聲音裡滿是慌亂。
“大師,我浪哥不會有事吧?”苟富貴問道。
“沒事,應該死不了。”趕屍匠語氣平靜,目光落在白浪的傷口上,那裡的黑煙已經淡了很多,顏色也從墨黑變成了灰黑,顯然糯米在起作用。
“什麼叫應該啊?”苟富貴更著急了,抓住趕屍匠的衣襟不肯放,聲音提高了些,帶著點憤怒,“到底會不會出事啊?你給個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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