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所以為人，區彆於野獸，就是因為有倫理道德。
程煜的所作所為，和野獸無異。
不，應該說比野獸還不如！
野獸尚且知道不傷族類，程煜卻把自己的老鄉充做了軍糧！
“曹操是個實用主義者，他的手底下自然也是講究實用，這樣一來，不擇手段成了常態。”
周飛笑容收斂了，平常笑話笑話也就算了，但現在諸葛亮在麵前，程煜賈詡的冷笑話就不應該笑了。
賈詡和程煜冷笑話的背後，是大量百姓的血淚。
諸葛亮是漢末世界的人，那些慘死的百姓是他的同胞。
在諸葛亮麵前大笑，屬實過分了！
朱棣也意識到了這點，聽到周飛的說話聲後也不再笑了。
“始作俑者，其無後乎？”
朱棣冷笑一聲，說道“曹阿瞞無所不用其極，在漢末亂世的確有著奇效，助他掃滅群雄。但是，曹魏被司馬家篡奪，也是報應了。”
諸葛亮默然。
周飛愣了一下，隨後緩緩點頭道“司馬家能篡位，也的確和曹操脫不開關係。”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
前人砍樹，後人暴曬。
種什麼因，得什麼果。
曹操講實用，偏向於不擇手段。那後麵的大臣就有樣學樣，講現實。司馬家勢大，想篡位，那就讓司馬家篡好了，和大臣們無關。
反觀蜀漢，從一開始就以仁德為本位，講理想，興複漢室，還於舊都。
雖然這個過程被束手束腳，產生了很多問題，但整體穩定，並沒有權臣出現。
這就是前人所作所為帶來的影響了。
再往後看唐朝，宋朝，明朝，清朝，有一個算一個，都是這樣的。
唐朝玄武門繼承法，唐朝皇帝的交班一直都充滿了腥風血雨。
宋朝以文禦武，終宋一朝被人暴打。
明朝朱元璋堅持正統，對外強硬，終明一朝都講正統，對外強硬。
……
這有些宿命論的味道，但我們曆史太長了，長到太陽底下沒有了新鮮事，反倒能找到邏輯自洽的解釋。
朱棣忽然猶豫了起來“我今天用病毒對付倭人，未來大明是否也會被人用病毒攻擊呢？”
周飛再次一愣，這好像是個大難題啊。
前麵說曹阿瞞始作俑者，其無後乎，現在輪到自己了卻大規模用毒，這不是雙標嗎？
難道自己做了事，後人就不會有樣學樣嗎？
“什麼病毒？”
諸葛亮好奇問道。
周飛大概解釋了一遍。
諸葛亮聽完之後，頭皮發麻，手腳冰涼，心底發寒，世界上竟然有如此恐怖的病毒，而且還是人為製造出來的？
諸葛亮現在明白了過來，難怪來的時候朱棣神思不屬，換他，他也會神思不屬啊。
病毒一用，數百萬上千萬人死亡，這是何等傷天害理啊！
哪怕有天大的陰德，在這個死亡人數麵前也是於事無補。
沒有人，哪怕是皇帝，也無法承受這種事情的惡果！
“此舉太傷天和，也太損陰德。永樂皇帝還請三思！”
諸葛亮回過神後，立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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