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啥好處?”沈瀟瀟挑眉。
季城怔了下,冷嗤道,“不是,你們夫妻倆窮瘋了?還是掉錢眼裡去了?”
沈瀟瀟淡定地回答,“窮瘋了。”
她走過去,伸手挽住皇甫凝的手臂,笑了笑,“誰會嫌錢多啊,等我看看明晚拍賣會有些什麼好東西,我再跟你說。”
“自己注意安全,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嗯?”厲行淵起身,將她放在沙發上的大衣給她披上,又看向皇甫凝,“麻煩你多看著她點兒。”
皇甫凝點頭。
沈瀟瀟卻不高興了,“你什麼意思嘛?我怎麼就需要人看著了?”
“我怕你掉東西。”厲行淵說得很自然。
沈瀟瀟,“……”
看沈瀟瀟和皇甫凝挽著手離開,厲行淵眼底的笑意瞬間隱去,逐漸變成寒涼和陰沉。
他走到落地窗前,季城站在他對麵,從兜裡摸出煙盒,遞了一支煙給厲行淵。
男人卻拒絕了。
“喲,這是戒煙了?”季城挑眉,嬉笑著問道。
“她心臟不好,不喜歡煙味。”厲行淵淡淡開口,眉眼淡漠,“冷清秋死了。”
季城拿打火機的手微微一顫,然後點燃煙,吸了一口,吐出煙霧,才漫不經心地道,“都讓人拔了她氧氣管,她還不死。怎麼?她是仙人?”
厲行淵沒有說話,隻是側頭看向外麵的燦爛的陽光。
良久,他才又道,“瀟瀟不知道。”
“不知道就不知道啊,她知道了,又能怎麼樣?難不成明明知道是陷阱,你還想讓沈瀟瀟去祭拜?彆開玩笑了!”季城眯起一雙眼睛,滿是不屑與冷哼,對冷清秋的死,他總歸覺得是活該。
甚至是多過於沈文雪和厲子軒。
這兩人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人家從不隱藏。
冷清秋就不一樣了。
他從沒見過哪個女人的城府能有這麼深。
也從沒見過哪個女人能對自己的兒女下套,每走一步都算計得清清楚楚。
厲行淵眉頭緊蹙,單手抄兜,神色淡然,像是在思考什麼,直到耳邊再次響起季城的聲音,“你在想什麼?是怕冷清秋詐死?這不能夠的,我安排在那邊的人都已經確定了,拔了氧氣管,昨晚深夜就已經死透了。”
昨晚?
難怪昨晚沈瀟瀟做了一夜的噩夢。
親人離世,或許做子女的也是有預兆的。
“皇甫爵逃了。”
季城,“……”
厲行淵眸色暗了下,波瀾不驚地開口道,“我想給冷清秋辦葬禮。”
季城轉頭看他,仿佛在看一個怪物,眼睛瞪得老大,仿佛在說,你是不是有毛病?
給她辦葬禮?
直到指間煙蒂燃儘,燙傷了手,他才將煙蒂碾熄,想了好一會兒,才看向厲行淵,“你想利用冷清秋的葬禮引皇甫爵出來?畢竟現在他也算是通緝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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