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戰過後，蘇牧對於自身魂魄的能力萌生出了更多的揣測與思索。
回想起剛才的戰鬥，柳涵率先施展的術法應當是七品安眠之術，自己絲毫未受其影響。
然而，緊隨其後的六品幻音之術，雖說持續時間不長，但還是讓他眼前出現了萬丈深淵的幻象。
同樣是作用於精神層麵的術法，而且品級差彆並非巨大，為何會產生如此懸殊的效果？
蘇牧開始回憶自身過往的種種經曆：
初入學院之際，那令人聞風喪膽的低語森林並未能使他的心性發生絲毫改變。
甚至在尋找靈植的整整一晚，他連半句低語都未曾聽聞。
而在推廣農耕碧玉之時，遭遇了盜王道的王小二。
那七品豪奪之術，不但沒能成功奪取他的情緒，反倒令其內心產生了一種被窺視的異樣感覺。
在京都進行調查時，所碰到的那名譎者道，實力顯然比不上王小二。
但卻能通過七品假意之術在他眼前生成前世父親的幻象。
隻不過這幻象與今日一般，僅僅維持了極為短暫的一瞬。
後來遭遇的那名時妖道老嫗，實力頗為不凡。
但其通過七品詭毒之術所施展的精神毒素，也未能對自己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影響。
前往靖邊郡的時候，那名戲子道的“老八”，修為同樣不高。
但其卻能憑借九品牽情之術，成功引動他的憤怒情緒，隻不過沒有那般暴怒罷了。
還有在收服魔藤時所麵對的商賈道修行者，身為五品生財，修為不可小覷。
但其催動九品學徒與七品掌櫃所掌握的巧言與精神控製之術，也僅僅讓自己的情緒產生了些許變化，並未迫使自己按照他的意願行事。
其後碰到的巫神教的人，莫堂主也施展了七品詭毒之術，似乎同樣為精神毒素，但被自己完全抵禦。
而修為偏低的玄五，所施展的其他毒素，卻能夠讓自己痛苦不堪。
最為關鍵的是，在皇宮中見到的王玄機身為二品不惑，竟然無法通過窺命之術看破他的命數。
起初，蘇牧認為對術法的抵抗或是免疫存在著一定的界限，處於界限之內的術法能夠被完全免疫。
而對於那些對靈魂與精神影響過高或過低的術法，隻能起到抵抗的效果，無法做到徹底免疫。
隻是這界限的範圍，他並沒能弄清楚。
如今看來，這界限似乎與術法的威力並無關聯。
兩種九品術法，都能對自己造成一定程度的影響。
五種七品術法，自己能夠免疫其中三種，卻受到了另外兩種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