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林言心笑完之後,照著陸青山受傷的那條腿,重重地踢了過去。
那一腳又狠又準,和之前兩次踢的位置分毫不差。
陸青山抱著腿,在地上單腿跳著,疼得冷汗直冒,臉上的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
林雲可見狀,立馬小跑著過來,一把抱住陸青山,哭喊道:“青山哥,你怎麼樣?”
她扭頭惡狠狠地瞪著林言心,“你這女人怎麼這麼狠毒?
青山哥哪裡得罪你了?
你怎麼下手這麼狠?
你明知道他那條腿有傷,還一而再,再而三的照著同一個地方踢,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那聲音尖銳又刺耳,充滿了指責和憤怒。
“啪!”林言心反手就是一巴掌,結結實實地甩在了林雲可臉上。
林雲可整個人被打得朝旁邊歪了一下,重心不穩,直接壓在了陸青山身上。
陸青山原本就單腿著地,剛才還靠著林雲可勉強支撐著沒摔倒。
現在林雲可這一壓,兩人頓時失去平衡,雙雙摔倒在地。
更巧的是,林雲可正好壓在了陸青山受傷的那條腿上。
疼的陸青山臉上抽搐了幾下。
林言心捂著嘴,笑得愉悅:“哎呀,真不好意思,沒想到一巴掌拍倒了倆。”
她嘴上說著不好意思,臉上卻完全沒有一點兒不好意思的樣子,倒像是在看一對兒小醜。
說完回頭朝著孫周周笑了笑,問道:“周周,我這巴掌厲害嗎?
算不算不等瘋狗發瘋,就打了狗頭?”
孫周周朝著林言心豎起了大拇指,讚道:“厲害!這一巴掌,打得漂亮!
就該這麼收拾他們,讓他們知道,讓他們知道給他臉了,居然敢對你大呼小叫。”
周雲飛蹲在陸青山身旁,臉上掛著一抹壞笑,“需要我幫你叫救護車嗎?
不過看你這副德行,估計叫了救護車,你也不好意思去醫院吧?”
陸青山疼得連話都說不出來,隻能用儘全力,狠狠瞪著不遠處的林言心,那眼神裡的恨意,仿佛能將她生吞活剝。
周雲飛伸手拽著陸青山的耳朵,將他的臉轉向自己,戲謔道:“喂,不是腿受傷了嗎?
怎麼,這是連耳朵也聾了?
我問你話呢,需不需要幫你叫救護車?
你倒是吱個聲兒啊。”
“不用!”陸青山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聲音微弱卻充滿了恨意。
周雲飛站起身,痞裡痞氣地朝著眾人攤開雙手,說道:“你們可都看到了。
我們可是好心要幫他叫救護車,是他自己不識好歹。
你們可得給我作證,彆到時候他反咬我們一口。”
林言心笑著搭茬:“沒錯,我能作證,你確實是想當好人,可惜人家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得了得了,趕緊離那瘋狗遠點兒,當心被傳染了一身的臭毛病。”
說完,她扭身朝著雅間走去,那背影瀟灑又自信。
快到雅間門口的時候,林言心像是心有所感,突然扭頭,巧笑嫣然地望向依舊躺在地上的陸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