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家什麼樣?”劉秀英快人快語,緊接著追問。
李秋池的目光再次望向遠方,聲音裡透著無儘的悲涼:“我們家就像一潭死水,毫無生氣。
他在家裡幾乎不和我說話。
也從不關心我的工作、生活,我的身體好不好,心裡難不難受,他一概不過問。”
回憶起這些,她的臉上滿是痛苦與無奈。
劉秀英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不對呀,我看你們家老趙平時挺和善的一個人啊!
我記得之前咱們出海的時候,你手受傷了,他當時看著也挺關心的。”
李秋池苦笑著收回視線,笑容裡帶著一絲自嘲:“那都是他在演戲。
他在外人麵前總是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好丈夫、好父親。
可真回到家,他是他,我和孩子們是我們。
他就連吃飯都很少和我們坐在一起,他的衣服不讓我洗,他的東西不許我碰。
其實,自從生完連芝之後,我們就再也沒有夫妻生活了。
名義上睡在一張床上,可中間卻像隔著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他從來沒碰過我。”
劉秀英和林言心震驚得呆立當場,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
林言心攬著李秋池的手臂不自覺地用力,仿佛想給她更多的力量與安慰。
劉秀英是個直腸子,滿臉怒容,忍不住罵了一句:“他就是個混蛋!這是老爺們兒能辦出來的事兒嗎?”
林言心不動聲色地輕輕拍了拍劉秀英的手,劉秀英這才把到嘴邊的其他話又咽了回去。
但還是特彆生氣,不住的喘著大粗氣。
林言心看著滿臉愁容的李秋池,滿是心疼,開口說道:“嫂子,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或者心結?”
劉秀英也附和道:“是啊,倆孩子都這麼大了,當初也是同床共枕過的夫妻。
怎麼如今連句話都不願說呢?”
李秋池的臉色愈發悲苦,像是被一層陰霾籠罩著,聲音帶著幾分哽咽:“我當初就不該聽我媽的。
我媽說他是當兵的,又是家裡獨子,有擔當、有孝心,跟著他不會受委屈。
我就帶著對未來的憧憬嫁給他了。
可我哪知道,他心裡早就裝著彆人了……”
說到這兒,她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眼眶泛紅,用力咬著下嘴唇。
極力忍著不讓淚水奪眶而出,肩膀微微顫抖著。
林言心見狀,立刻伸出手臂,將李秋池輕輕摟進懷裡,溫柔地拍著她的背。
輕聲安慰:“好了,嫂子,彆再回憶那些傷心事了,彆想了。”
劉秀英沒忍住又開始罵起來:“那個混蛋,既然心裡有人,還娶你做什麼?
真沒想到他是這麼個沒良心的烏龜王八蛋!
秋池,你就是太老實了。
這事兒你早該說出來,早點說,我們幾個早就替你去罵醒他了!”
劉秀英雙手叉腰,越說越激動,臉上的憤怒毫不掩飾。
李秋池強忍著淚水,用力搖了搖頭,語氣中滿是疲憊與絕望:“不用了,我已經死心了。
我們家連黨考上大學了,連芝也上了高中,兩個孩子都長大了,我也就放心了。”
林言心恨鐵不成鋼地說著,“瞎說!你怎麼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