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寧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些什麼,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自從來到京城,她就刻意隱瞞了自己的婚姻狀況。
畢竟在這個圈子裡,大家隻是逢場作戲,權錢色交易,誰又會在乎她結婚與否呢?
不同於張寧的冷處理,宋科長聽到這話,像是被燙了一下,下意識地縮了縮胳膊。
緊接著,不動聲色地將張寧挽著他手臂的手,輕輕推了出去。
他雖然平日裡在私底下玩得很開,但畢竟是端著國家飯碗的人,在公開場合還是要顧全自己的名聲和顏麵的。
張寧看著自己被甩開的手臂,眉頭微微皺起,心裡一陣惱火。
她向來善於察言觀色,立馬就察覺到宋科長對她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她心裡清楚,宋科長這樣的人得罪不起,畢竟自己還指望從他手裡搞到一批鋼材呢。
想到這兒,她強壓著心中的怒火,把矛頭指向了林言心。
惡狠狠地說道:“你算什麼東西,還好意思在這兒說我!”
林言心仿若沒聽見張寧的叫囂,神色淡漠。
隻是朝著宋科長禮貌地點點頭,隨後帶著身旁的白經理和林通,步伐沉穩地準備離開。
剛邁出一步,她卻像是突然想起什麼,腳步一頓,緩緩扭頭,目光平靜地看向宋科長。
語氣不疾不徐:“古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我建議宋科長在結交朋友的時候,還是得擦亮眼睛。”
說著,她輕描淡寫地瞥了一眼張寧,那眼神裡滿是不屑,隨後便不再停留,身姿優雅地離去。
張寧被氣得渾身發抖,直跺腳,臉上的妝容因為憤怒而有些扭曲。
可一轉頭麵對宋科長時,她立馬又換上一副嬌柔的模樣。
聲音軟糯,還帶著幾分撒嬌:“宋科長,您怎麼能怕那個臭女人!
不就是個有點文化的大學老師嘛,有什麼了不起的?
說實在的,您隨便動動手指,掙的錢,都夠她努力一輩子的了。”
宋科長滿臉怒容,狠狠地瞪了張寧一眼,像是看著一個無知的蠢貨:“你懂個屁!你知道她是誰嗎?”
“她是誰?據我所知,不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大學老師嘛,能有多大能耐?”
張寧一邊說著,一邊厭惡地掃了一眼林言心離去的背影。
臉上滿是鄙夷,“就這種女人,在床上肯定格外無趣,給本小姐提鞋,我都瞧不上。
哼,假清高的玩意兒。”
宋科長回想起剛才林言心說的話,心中暗自思量,確實覺得不能再和張寧這種目光短淺、一無所長的女人混在一起了。
於是,他毫不留情地對張寧說道:“沒事兒,你先回去吧,今天不需要你陪著了。”
張寧聽到這話,心頭一驚。
她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巴結上宋科長,讓他答應帶自己來參加這個宴會。
原計劃借著這次機會可以多結交一些商業人士。
沒想到林言心僅僅幾句話,就改變了宋科長對自己的態度。
她心裡湧起一陣陰霾,但很快又強裝出一副嬌俏的模樣。
扭動著腰肢走到宋科長麵前,試圖再次挽住他的手臂。
可宋科長卻像躲瘟疫一樣,猛地一揮手,將她的手甩開:“老子說話你聽不懂嗎?
離我遠點兒!以後少讓老子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