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奶奶抬手,輕輕點了下王參謀長的額頭,笑著嗔怪:“就你嘴貧,整天就知道在這兒耍嘴皮子。
你倒是去給秀英幫個忙呀!
你看她,又是上班,又是趕海撿海鮮,又是洗床單的,累壞了可咋整。
你呢,就知道站在旁邊動嘴。
我要是秀英,非得拿針把你嘴縫上不可!”
王參謀長一聽,立馬朝著正在忙活的劉秀英喊:“秀英,你舍得嗎?”
劉秀英頭也沒抬,手上的動作不停,笑著回他:“舍得,你去把針拿來吧!”
王奶奶也跟著湊趣:“對,彆在這兒貧嘴了,快去拿針,我幫著秀英給你縫上!”
王參謀長趕忙笑著求饒,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媽,媳婦兒,我錯了,我這就去乾活兒。
我去收拾那桶海鮮,行不?”
說著,麻溜地拎起桶,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兒就往井邊走去,利落地收拾起海鮮來。
王奶奶就站在王參謀長身旁,一會兒指揮他這樣,一會兒指揮他那樣。
就算指揮錯了,王參謀長也不著急,隻是樂嗬嗬地應著。
就算王奶奶把他扔掉的動物內臟又撿回來,王參謀長也隻是趁她不注意,又偷偷把那些東西扔了。
當王奶奶又一次把王參謀長丟掉的海參內臟撿回來時,馬紅突然在他家門外,扯著嗓子喊著:“王參謀長,有人欺負人,你管不管?”
王參謀長立馬站直身體,聲音洪亮地回應:“嫂子,怎麼回事兒?你說誰欺負人了?這事兒我肯定得管!”
馬紅聽他這麼說,急切地說道:“行,你既然說管,現在就跟我走。
那田豆豆太欺負人了,她把小張都給欺負哭了!”
王參謀長在一旁的清水盆裡涮了涮手,拿起毛巾邊擦手邊走到馬紅身旁。
滿臉疑惑:“嫂子,你不會說錯了吧?
那田豆豆那麼瘦弱,她怎麼能把小張給欺負哭了?
我記得小張個子可不低,最少也得有一米七,那田豆豆有一米五嗎?
倆人差了一大截,田豆豆怎麼可能把小張給欺負哭了?”
在一旁搭好床單的劉秀英,正用力的拽著床單,把床單兒拽的更平整些。
聽他這麼說,哼了一聲:“你們這些臭男人都是視覺動物,憑什麼她長得個子低、柔柔弱弱的,就不能欺負人了?
要我說,這軟刀子拉人更疼!”
王參謀長連忙點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得不錯,也許這田豆豆還真能把小張給欺負哭了。
走,走走,咱們去看看。
嫂子,你具體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馬紅邊走邊說:“這田豆豆,趁著小張還沒搬來,把小張的衣服都給扔了。
還說她不知道那是小張的衣服,隻以為是破爛兒,就都丟了。
結果小張今天回來發現衣服沒有了,去問孟團長,孟團長卻覺得他無理取鬨,把小張給訓了一頓。
小張氣不過,跑我們家來哭了。”
剛才還雄赳赳要跟著馬紅去給小張出氣的王參謀長,聽到這兒頓住了腳步。
眉頭輕皺:“那要這麼說,把小張欺負哭了的不是田豆豆,而是孟團長了?”
馬紅點頭:“反正他們兩個人都有份兒。”
王參謀長思索著出了家門,轉身拐進旁邊顧南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