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鶯摘下手套,露出手腕上與阿虎同款的蛇形刺青:“怪博士的‘永生計劃’,可不止一個實驗品。”
她湊近時,陸青山聞到了熟悉的福爾馬林味道。
女人緩緩的說道:“這個女人對你來說是不是很重要?或許她就是另一個重生者。”
她說話時眼睛一直盯著陸青山。
陸青山倒是沒有躲避,和她對望著,沒有露出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
他非常清楚,林言心是他最後的一張底牌,這會兒絕對不能暴露。
女人見陸青山沒有說話倒也不急,“但憑你現在的樣子,能活著上岸嗎?”
漁船突然劇烈搖晃,海浪拍打著船舷。
陸青山望著漆黑的海麵,腦後的金屬板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他想起怪博士說過的話:“重生者的腦液裡,藏著永生的鑰匙。”
而現在,麵前這個神秘女人,或許就是他翻盤的機會。
“你想要什麼?”他握緊照片。
夜鶯的綠眼睛閃過一絲笑意:“帶我去見這個女人……活的,作為交換……”
她從腰間抽出一把小巧的手術刀,刀刃在月光下寒光凜凜,“我幫你取出那塊該死的金屬板,還有……”
她頓了一下,聲音也低沉了幾分,“讓怪博士永遠找不到你。”
陸青山盯著手術刀,喉嚨滾動。
兩年多的囚禁、無數次的解剖、阿米特的侮辱……這些畫麵在腦海中翻湧。
他緩緩伸出手,指腹撫過後腦勺的金屬板。
冰涼的觸感突然變得滾燙,仿佛要灼傷他的皮膚。
“成交。”他低聲說。
夜鶯的笑聲混著海浪聲,詭異而誘人。
她收起手術刀,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喝了這個,能暫時麻痹金屬板的定位裝置。”
陸青山接過瓶子,刺鼻的藥味讓他想起實驗室的麻醉劑。
卻沒有猶豫,一仰頭灌下藥水,喉間泛起鐵鏽般的苦澀。
遠處,阿虎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伴隨著阿米特的咒罵:“那個華人崽子跑哪兒去了?”
夜鶯突然抓住陸青山的手腕,冰涼的手指按在他脈搏上:“接下來你什麼也彆做,
老老實實的配合著我就行。”
她頓了頓,麵具下的聲音壓低,“記住,那女人的命,比你的更值錢。”
陸青山還沒來得及回答,阿虎已經舉著手電走了過來,強光刺得人睜不開眼:“你是誰?”
他說著槍也已經拔了出來,對準了夜鶯。
夜鶯輕笑一聲,突然扯下麵具。
月光照亮她半邊毀容的臉——皮膚下隱約可見金屬支架,與陸青山的金屬板如出一轍。
阿虎慘叫一聲,手槍“當啷”掉在地上,手腕處鮮血淋漓。
“蠢貨!”夜鶯的聲音像毒蛇吐信,“這一次找鑰匙的行動,我是頭兒。
你和阿豹還有這小子都得聽我的。”
阿豹從上船以來,就一直待在駕駛艙裡,聽到阿虎的慘叫聲才跑了過來。
等看清了夜鶯的臉,原本怒氣衝衝舉著槍的阿豹,也緩緩的收起了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