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東子扭回頭,才發現自己幾乎將整個車子都坐滿了,根本沒有林言心的位置。
這才腳尖點地,從車上偏腿兒又下來了:“算了算了,還是你來騎吧!
你這小車就是個女士的車子,我從來沒騎過這麼小的車,騎不好。”
最終,林言心也沒騎車,她就這麼推著車子,陪著東子一起走回了家。
東子跟著林言心到了彆墅,眼睛都瞪直了,嘴巴張得大大的:“哎呦媽呀,這是你們家呀?
也太大,太漂亮了!太……哎呀,那詞兒怎麼用的?
反正就是太有錢了!”
說著,他湊近林言心:“你說你們家這麼有錢,我就是隨便摳塊地磚,估計都能出去賣幾塊。
言心,你就借給我點兒唄,又不多,3萬多塊錢就行。”
林言心但笑不語,並沒有搭茬。
昨天晚上她和顧南海通電話的時候,顧南海怕她心軟,又再次強調:“一定不能把錢借給東子。
我會想辦法把東子的惡習給矯正過來。
若是現在簡簡單單的就把錢借給他,到時候不是在幫東子,反而是在害他。”
林言心覺得顧南海說的在理,所以不論東子接下來說什麼,她都沒有搭茬兒。
甚至擔心林教授和李竹心可憐東子,還特意偷偷地和他們兩人交代了一番。
等到晚上吃飯的時候,林教授和李竹心特彆熱情地款待了東子。
平時他們晚飯都很簡單,今天為了照顧東子特意多加了幾個菜。
林教授還讓六叔拿出來一瓶酒,陪著東子喝酒。
六叔逢年過節總會去顧家送禮物,也見過東子幾次。
東子在林教授和李竹心麵前有些拘束,可他覺得六叔隻是林教授家的下人,所以在他麵前倒是很放得開。
林教授和李竹心也看出來了東子的局促,兩人簡單吃了一些,就出去散步了,留著六叔和林言心陪著東子吃飯。
東子點頭哈腰地目送林教授和李竹心離開,這才大刀闊斧地坐在凳子上:“哎呀,親家二老終於走了。
他們在……我連吃飯都不敢伸筷子。”
說完,他哥倆好地攬著一旁的六叔:“六叔還是咱倆好!
你還記不記得前年你去大姑家送年貨的時候,我還陪你喝過酒呢?”
六叔什麼人沒見過,一點兒也不在乎東子套近乎,拿過酒瓶給東子滿滿的倒上了一杯:“記得,怎麼不記得?
當時你小子可沒少灌我酒,那一天我喝多,也都怪你和你三哥。”
東子毫不客氣地端起酒杯一飲而儘,用手背抹著嘴唇兒:“我三哥不行,主要是我。
我三哥現在酒量不行了,喝兩杯人就打晃。
而且他血壓高,我大哥和四哥特意交代他不能多喝。
我三哥也傻,他倆又不在身邊兒待著,他還真聽話,除了逢年過節一般都不沾酒。”
六叔也自斟自飲,喝了一杯:“那證明南湖那小子聽話。
雖說酒是糧食精,越喝越年輕,但他既然身體出了狀況,不喝是對的。
南江和南海也是為了他好。”
東子也不需要六叔再幫他倒酒了,自己拎過酒瓶子給自己滿上一杯,將六叔剛才喝完的那杯也滿上。
再次一口悶得乾淨,夾了一粒花生米,細細地嚼著,眼睛已經有了絲絲的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