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裡彌漫著刺鼻的福爾馬林味道,牆壁上還殘留著暗紅色的汙漬,燈光昏暗得讓人心裡發毛。
就在那裡,她親眼目睹x將一個男人活生生剖腹,取出內臟。
那男人痛苦的慘叫仿佛還在耳邊回蕩,大華更是當著她的麵,麵無表情地蘸著醬油,將那些血淋淋的內臟一口口吃下去。
那個男人,曾經是她的情夫,前半夜兩人還在溫柔鄉裡瘋狂恩愛,後半夜就變成了冰冷的屍塊。
每切下一塊,x還會用那毫無感情的聲音,向郭明麗科普著那塊部位的名字。
那場景,成了她這輩子都揮之不去的噩夢。
從那以後,郭明麗隻要遠遠瞥見大華和x的身影,就會渾身發抖,拚命躲得遠遠的。
這一次,若不是被郭鶴鬆逼得走投無路,她又怎會配合演這出苦肉計。
原本還抱著一絲僥幸心理,盼著能蒙混過關,沒想到大華一見麵就看穿了她的把戲。
郭明麗越想越怕,慌亂地從床上跪坐起來,朝著大華連連磕頭,聲音帶著哭腔:“我錯了,我真是沒辦法。
我爺爺把我媽關起來,用我媽來威脅我!”
“那我不介意把嶽母先送去見上帝,省得以後還用她來威脅我。”
大華雙手插兜,居高臨下地看著郭明麗,眼神中滿是輕蔑與殺意。
郭明麗嚇得肝膽俱裂,連滾帶爬地從床上跌落到地上,撲過去一把抱住大華的腿。
哀求著:“求求你,彆傷害我媽媽!你想怎麼對付我都行!
我求求你了。”
話還沒說完,她就被大華一腳狠狠踹到牆邊,身體重重撞在牆上,發出一聲悶響,隨即癱倒在地,疼得蜷縮成一團。
站在陰影處的x,覺得有些無聊,慢悠悠地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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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華一步步靠近郭明麗時,他雙手插兜,語氣散漫地說道:“我出去抽根煙。”
說完,頭也不回地開門走了出去。
離開時,還貼心地輕輕把門關上,隔絕了病房內壓抑恐怖的氣息,以及郭麗華的哀求和呻吟聲。
樓道裡,昏黃的壁燈將x的身影拉得很長。
他靠在樓梯間的鐵欄杆上,點燃一根香煙,白色的煙霧嫋嫋升起,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縹緲虛幻。
抽完煙,x晃悠著走到護士導台,臉上瞬間換上一副溫和的笑容,開始和一名小護士有說有笑地聊了起來。
小護士被x逗得嬌笑連連,臉頰泛起紅暈,眼神中滿是羞澀與傾慕。
x一邊和小護士聊天,一邊不時地朝著衛生間的方向張望。
剛才在樓梯間吸煙時,他就注意到顧振軍、顧振兵陪著顧可欣去了衛生間。
這會兒,隻有顧振軍站在衛生間門口,正用衛生紙仔細擦著手上的水漬,水珠順著指縫滴落在地麵上。
x朝著小護士勾了勾手指,小護士紅著臉湊了過去。
x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小護士先是一愣,探頭看了看顧振軍,臉上露出猶豫的神色。
x從兜裡掏出一張名片,塞到小護士手裡,小護士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喜滋滋地將名片揣進兜裡,衝著x拋了個媚眼,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到顧振軍身旁。
與此同時,x則不緊不慢地又回到了樓梯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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