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言心隻是輕輕一個手勢,一旁的張大山立刻上前,攔住了林遠喬的去路。
林遠喬是私自脫離工作崗位,並不能離開太長時間,來這是想結識劉經理,根本不敢久留,也不敢聲張。
隻能憤怒地瞪著林言心:“我應該沒有惹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林言心笑著聳了聳肩,眼神中滿是不屑:“可我就是看你不順眼,怎麼辦?”
“你……”林遠喬被氣得渾身發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就在這時,楊經理氣喘籲籲地趕了過來。
看到眼前的情形,他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二話不說,照著林遠喬的臉上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在空曠的地下室格外清晰。
“誰給你的膽子在這兒挑釁林董的?快向林董道歉!”楊經理怒目圓睜,大聲嗬斥道。
林遠喬的腦袋被打得猛地側歪到一旁,他感覺自己的牙齒都有些鬆動了,嘴裡泛起一股濃濃的鐵鏽味。
他雙手緊緊攥成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努力壓抑著心中的怒火。
但在楊經理的威壓下,他還是不得不聽話地彎腰,朝著林言心深深鞠了一躬,聲音低沉而又充滿不甘:“對不起,林董,我錯了。”
林言心冷冷地看著林遠喬,眼神中沒有一絲憐憫。
曾經的痛苦回憶如潮水般湧來,她怎麼可能輕易放過這個讓她受儘苦難的人。
“就這麼算了?”林言心緩緩開口,聲音冰冷得如同冬日的寒風,“道歉管用的話還要警察乾嘛!”
林言心話音剛落,楊經理反應極快,猛地一腳踹在林遠喬膝蓋後的腿窩處。
“撲通”一聲,林遠喬重重地跪在了冰冷堅硬的水泥地上。
劇烈的疼痛讓他疼的呲牙咧嘴,可他卻老老實實跪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其實,林遠喬並非真的畏懼楊經理,而是被林言心剛剛提到的“警察”二字嚇得心驚膽戰。
自從被警察帶走,警察就如同他揮之不去的夢魘。
即便出獄後,走在大街上,他都不敢直視穿著製服的警察,內心的恐懼早已根深蒂固。
楊經理見林遠喬這般老實,立刻滿臉堆笑,點頭哈腰地對林言心說道:“林董,您看這樣滿意嗎?
回頭我就把他開除了,省得在這兒礙您的眼!”
林言心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輕聲說道:“開除倒是沒必要了。
既然他已經這麼誠懇地認錯,就饒了他吧。
再說,這麼大年紀能有份工作也不容易,總不能因為一時糊塗犯的錯,就斷了他的生路吧。”
“是是是!林董真是菩薩心腸,善人一個!
您放心,我不僅不開除他,還讓他乾回本職工作!”楊經理諂媚地說完,轉頭就惡狠狠地瞪向林遠喬,“還愣著乾什麼?
趕快起來!林董都已經饒過你了,還不趕緊感謝林董!”
林遠喬顫抖著想要站起來,可在監獄裡多年的折磨,早已讓他的膝蓋落下病根。
剛才又突然重重跪地,此刻膝蓋疼得鑽心,根本使不上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