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你打的，還是他打的？”
說著，婦女主任的視線從沈清梨身上移到了林遠喬身上。
沈清梨被她這麼一質問，嚇得往後退了一步，下意識地看向林遠喬。
站在一旁的村支書把這一幕看在眼裡，扭頭狠狠瞪著林遠喬，語氣不善地問：“是你打的吧？”
林遠喬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畢竟，這打傷林言心的事，確實是他乾的。
圍觀的群眾一下子就炸開了鍋。
有人小聲嘀咕：“哎呀，沒想到林副局長下手這麼重，連一個女孩子都不放過。”
另一個人附和道：“不會這女孩兒真不是他們家親閨女吧？
我記得我來的時候，林家隻有雲可一個女孩，後來才來了一個小女孩，長得可漂亮了，住了沒兩年就走了。”
還有人說：“對，對對，我也記得有這麼回事。
那會兒還問清梨，清梨說是他們家親戚，這次回來就說是自己家女兒了。
誰知道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可不是嗎？他們家人整天關著門，神神叨叨的。”
“你看看那女孩和來的這幫人多熟多親，就證明這幫人就是這女孩的親屬，人家肯定是抓住了把柄才敢來要人的。”
眾人的議論聲像一根根刺，紮在林遠喬的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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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覺自己仿佛被人剝光了衣服，赤裸裸地暴露在眾人麵前。
大家望向他的眼神裡，都帶著嘲諷。
林遠喬又羞又惱，連忙解釋道：“我打她是有原因的！哪個父母不教訓子女？
我現在打她、教訓她，是為了她好！
難道等到將來她進入社會，受到社會的毒打，或者去到婆家，被婆家看不起才行？”
越說林遠喬越覺得自己有理，腰板也挺得筆直，環視著圍觀的群眾，繼續大聲說道：“你們也都是當爹媽的，難道在家就不打孩子嗎？”
就在林遠喬慷慨陳詞的時候，顧南海已經悄無聲息地來到他身旁，眼神冰冷地盯著他，語氣低沉而又充滿威懾力地問：“你哪隻手打的？”
林遠喬被顧南海那如寒潭般的眼神震懾住，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強裝鎮定地說：“怎麼，你想當場行凶？
我作為她的父親，打她是理所應當的！”
顧南海冷哼一聲，毫不客氣地反駁道：“你怎麼證明你是她的父親？
現在是新社會，講究平等！你就算是她的父親，也不能隨便打人。
況且，你還證明不了你是她的父親！”
顧南海說到這，停頓了一下，眼神愈發淩厲，再次問道：“你到底是哪隻手打的她？”
在顧順心的攙扶下，林言心也來到了大門口。
她聲音沙啞，卻字字清晰地說：“海子哥，你彆問他了，他不會承認的。
他是右手，用戒尺打的我。”
她的聲音雖然不大，可在場的眾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大家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
顧南湖更是氣得滿臉通紅，大聲吼道：“你一個大老爺們，居然敢拿戒尺打人！
你怎麼不打你親閨女？
我告訴你，有我們顧家人在，絕對不允許你欺負言心！”
“沒錯！言心不是一個人，還有我們林家人！
我們林家人也不允許你欺負她！”
一個蒼老卻渾厚的聲音從人群後方傳來，聲音中滿是不容置疑的堅定。
眾人紛紛轉頭望去，隻見一位頭發花白、身形硬朗的老人緩緩走來，眼神中透著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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