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順心撇著嘴,說道:“我猜我小哥肯定生氣,估計肺都氣炸了!
他這麼辛苦地抓住宋大剛,又跑了一趟縣城。
巴巴地替你把事兒都辦了,你倒好,縮進殼裡當起了王八。
反正我要是小哥,我肯定生氣!
你知道我今天辛辛苦苦熬了一上午雞湯有多不容易嗎?
這麼熱的天,守在火邊,又怕糊鍋,又怕煮不熟,還怕肉不爛,就一直盯著鍋。
坐在那兒沒一會兒,爐邊的熱氣就把我蒸得滿頭大汗。
我高高興興地來了,結果就見你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躺在床上,你知道我多氣嗎?”
顧順心越說越氣,重重地“哼”了兩聲,又道:“算了算了,不跟你這種女人一般見識,要是跟你一般見識,我估計肝都得氣大了,肺都得氣爆了!”
這時,顧南湖走進來,正好聽見顧順心這番話,樂嗬嗬地瞅著她說道:“來醫院待了兩天,不得了,又知道肝兒,又知道肺的。
給三哥說說,肝兒在哪兒?肺在哪兒?
讓我瞧瞧我們家的顧大醫生有沒有學出師?”
顧順心氣得直跺腳,嗔道:“三哥!”
顧南湖太就了解自己妹妹的性格,連忙低頭認錯:“好了,好了,三哥不拿你開玩笑了。
我剛才碰見你小哥了,知道了月月的事情。”
他拖了把椅子,坐到杜月的旁邊,語氣溫和地說道:“月月,不管是海子、順心還是言心衝著你發脾氣,你都彆放在心上,他們是心疼你。
三哥能理解你,人言可畏,再加上你嫁給宋大剛這一年多過得不順心,原本的性格也都被磨滅掉了。
但人總是要向前看的,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
咱們明知道那是個大火坑,為什麼還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跳回去呢?
三哥覺得,你要是真的愛那混蛋,你繼續和他湊合也行。
你現在捫心自問,你真的愛他嗎?”
杜月根本不需要思考,立刻搖晃著腦袋,說道:“三哥,我怎麼可能會愛他!
當初他把我拖進樹林,不顧我的掙紮欺負了我,我是為了名聲,為了活下去才嫁給了他。
這一年多,我也知道自己過的根本不是人過的日子,可……”
顧南湖抬手打斷了她的話:“好,不要說了。
你既然不愛他,也知道他一直在傷害你,為什麼不及時止損?
你也是有初中文化的女孩子,小時候那麼聰明、正義、勇敢,怎麼現在長大了,倒真像言心說的成了縮頭烏龜了?
你要記住,不是你一個人在和惡勢力對抗,你背後還有我們!”
林言心拉住杜月的手,也柔聲說道:“姐,三哥說得對,你還有我們!
你忘了,昨天我們說過的,等我和海子哥結了婚,我去隨軍,你就和我一起走。
到時候我們去海島,海島那邊的年輕小夥子一個個都長得帥氣著呢。
到時候我幫你找一個對你好、家境又好、長得又帥氣的男孩子,你再開啟一段新的戀情,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