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中午吃飯的時間,外邊溫度不低,顧家門外卻人聲鼎沸。
除了吵吵嚷嚷的宋家人,還有不少顧家村的村民圍在四周,好奇地張望著
議論聲、嘈雜聲此起彼伏。
隨著顧家緩緩一個個走出來,外麵也逐漸安靜了下來,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他們。
宋家大姐被身後的宋家人毫不留情地推到了人前。
她此前已經領略過顧家人的厲害,此刻雙腿發軟,滿心都是抗拒,拚命地掙紮著。
然而,身後幾雙有力的手死死地推著她,根本容不得她反抗,差一點兒就把她推進了顧家的院子裡。
等好不容易站穩腳跟,宋家大姐抬頭一看,顧家的男人們已經悉數走出房間,而他們身後,還跟著一群氣勢洶洶的顧家女人們。
人群中,顧順心一眼就瞧見了宋家人,原本舒展的眉心瞬間皺成了一團。
她快步向前,越過三個哥哥,氣呼呼的對著宋家大姐大聲吼道:“怎麼,前兩天去派出所接受學習教育還沒夠?
今天居然直接找上門來了!
你是不是屁股眼大,把心給拉出去了,連警察同誌當初怎麼教育你們的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跟著宋家三姐妹一同前來的其他宋家親戚,對此事一無所知,聽到顧順心的話,紛紛露出詫異的神色,將目光投向宋家三姐妹。
其中,一位本家嫂子推了推宋家三姐,疑惑地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你們還被警察教訓過?
因為什麼事?”
宋家三姐眼神閃爍,略一猶豫,強裝鎮定小聲地說道:“嫂子,你彆聽她胡說八道。
他們杜月的娘家人最是蠻不講理了!
我們姐仨好心去醫院探望杜月,她娘家人不僅把我們轟了出去,還報警說我們鬨事。
人家警察同誌哪有教訓我們,其實教訓的是他們。”
宋家三姐也跟著點頭說著,“嫂子,你彆聽這娘們瞎說八道,人家警察都說了,隻要杜月一天沒和我們家大剛離婚,她就還是咱宋家的媳婦。
既然是咱們宋家的媳婦,憑什麼出了院不回咱們宋家,反倒被他們接回了顧家?
他們顧家人就是居心不良。”
宋家二姐說完對三姐使了個眼色。
宋家三姐心領神會,繼續說道:“明天法院就要開庭了,她杜月隻要說幾句話,就能把我們家大剛給放出來。
可她倒好,躲在這享清閒!
你們說說,她這種不幫自家人的女人,她娘家人能好到哪兒去?”
那本家嫂子聽了這番話,覺得似乎有些道理。
她平日裡就是個潑辣的性子,還是個沒心眼兒的。
又沒見識過顧順心的厲害,見對方隻是個年輕的小媳婦,頓時來了氣勢,扯著嗓子對著顧順心喊道:“少說那些沒用的廢話!
趕緊把杜月叫出來!
她現在還是我們宋家的媳婦,明天法院要審判大剛,她就這麼躲著,這說得過去嗎?”
其他宋家人一聽,紛紛隨聲附和,叫嚷聲一浪高過一浪,整個場麵越發混亂起來。
顧順心卻毫不畏懼,她用力一揮手,大聲嗬斥道:“嚷嚷什麼?嚷嚷什麼?這裡可不是你們宋家!
杜月在我們家住得好好的,憑什麼要回去?
我們巴不得明天就開庭呢,到時候判宋大剛多住幾年,省得他出來再禍害彆人!”
宋家二姐在一旁聽了,心中十分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