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之所以接下《夜晏》這部電影中無鸞這一角色。
一是想要學習影帝,影後的演藝技能。
二就是對自己身手的自信了。
《夜晏》裡麵打鬥的戲份不少,隻要把自己的角色表演好,至於票房最後還會不會滑鐵盧,那就是馮導需要考慮的事情了。
對張良來說,演《夜晏》最讓自己興奮的是有機會跟葛憂,章子衣,周訊合作。
作為內地標誌性的演員,這三人正處於風華正茂的時期,年齡和演技都處於巔峰期。
跟這三人演對手戲,機會實在是太難得。
這種能讓自己演技提高的機會,張良自然是不想放棄的。
張良在《夜晏》所要拍攝的第一場戲,就是太子無鸞在吳越之地藝館,縱情歌舞的場麵。
今夕何夕兮,搴洲中流,今日何日兮,得與王子同舟
高吭、清悠的《越人歌》吟唱中,一張戴著造型頗為鬼異麵具的臉漸漸充滿畫麵,麵具裡的眼神異常的落寞。
戴麵具的人身著翠色的長衣,正與數十個戴著各式麵具,披白色長衣的伎人踏歌而舞。
這種怪異的舞姿,就是張良和周訊在京城舞蹈學院練習了三天,鍛煉出來的舞蹈。
不講究優美,隻講究怪異和力量。
趙小刀作為張良的助理,麵具一戴,全身白色的素衣,包裹的嚴嚴實實,讓人根本就看不出來是男是女。
不過這是趙小刀第一次和張良一起拍戲,因而在練習舞蹈的時候,趙小刀也是最認真地一個。
張良在場上,身體移動間便如鬼怪附身一般,無論是氣勢還是氣質,都將這種怪異的舞姿展現的淋漓儘致。
每一次在身形轉換對唱的歌聲中,張良都會手持一柄色澤青暗,長不盈尺,上寬下窄,狀如韭葉的短劍。
而這把劍,就是流芳百世的越女劍了。
張良在手腕一抖之間,短劍就會一分為二,變為薄薄的兩片,宛如剪刀。
一陣劍芒閃過之後,一排粉紅的紙簡從半空垂直落下,橫在翠衣歌者與伎人們之間。
在燈光的照映下,歌者奇異的腔調,再配以樂器和弦樂的表演。
伎人們猶如皮影戲的剪影,上演了一出栩栩如生,纏綿悱惻的故事。
幾台攝像機在不停地轉動著,在導演沒有喊停的狀態下,需要表演者就這麼一直的跳下去。
越人舞舞蹈不在於優美,而在於奇特和怪異。
舞蹈沒有一定之規,到時候隻需要把上午跳的舞蹈截取出一部分導演認可的內容,剪輯到電影裡就可以了。
等到中午休息的時候,張良才知道,這就是導演馮小鋼的主意。
“良子,我怎麼瞅你的劍術與其他人的風格完全不同呢?
隨便揮舞幾下,就讓人感覺到冷氣嗖嗖的。你說你沒有學過劍術,哥哥都不敢相信。”
穿著皇帝鎧甲的葛憂也不用卸妝,就這麼端著一個大號的保溫杯慢慢悠悠的走到張良跟前說道。
張良拍戲的場地是吳越藝伎館,說是在吳越之地,其實就是在皇宮旁邊搭建的戲棚。
拍來拍去,大家算是在同一個場地拍戲。
從皇宮到吳越藝伎館,葛憂端著茶杯,走個十來分鐘就到了。
現在的葛憂,那可是皇上的化身。
身穿黑衣,留著濃重的胡子,表情陰鬱,眼神折射出一絲殺機,擺出的poss,完全是一位帝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