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維作為新手演員,這會被張良張良這樣的帥哥泡,要是做到了不緊張,那還真的說不過去了!
要不然導演李按也不會讓張良帶著湯維演繹這段情感戲了!
湯維看著張良變戲法似的摸出的薄荷糖,微微怔了怔,染著丹蔻的指甲拈起一顆,唇角終於漾開些許笑意。
場務敲響打板器的瞬間,怡保的天空恰好落下第一滴雨。
人造雨幕從電車頂棚傾瀉而下,王佳芝踩著三寸高跟鞋踉蹌撞進鄺裕民的懷中。
監視器裡,年輕的學生被雨水打濕的額發下,彼此注視的眼神熾熱得能灼穿膠片。
李按突然喊停,舉著分鏡稿本的手揚的老高了:"就是這個!鄺裕民不隻是一名愛國青年,他也是一名會被漂亮姑娘吸引的毛頭小子!"
第七次重拍時意外突發。
王佳芝轉身時旗袍後擺勾住座椅鉚釘,"刺啦"裂帛聲讓全場凝固。
鄺裕民幾乎本能地脫下學生裝外套,在鏡頭盲區飛快係在了王佳芝的腰間。
這個即興動作意外契合了角色關係——鄺裕民始終在用自己自以為是的體貼,將愛慕自己的王佳芝推向了人生的深淵。
"cut!"李按突然起身,監視器支架被撞得搖晃。
就當眾人以為又要挨罵時,導演卻摘下眼鏡擦拭。
"張良,你剛才那個眼神...很好。那種想觸碰又收回手的怯懦,比任何台詞都真實。"
午夜收工時,張良在電車座椅縫裡發現湯維掉落的珍珠耳墜。
握著那粒瑩潤珠子,想起排演間隙湯維說過的話:
"李導說王佳芝的純真要用珍珠來映襯,等到了香港戲份,這些都要換成翡翠——就像被世俗汙染的真心。"
暴雨驟歇的片場外,幾隻馬來狐蝠掠過霓虹招牌。
張良看著正在幫道具組收拾旗袍的湯維,感悟著人生的無奈!
所謂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湯維沒有《色劫》,斷不會有一年後的大紅大紫!
如果沒有《色劫》,那麼湯維的演員這條路,又會走成什麼樣子呢?
可能是湯維在接這部戲的時候,就已經意識到自己接這場戲裡最危險的從來不是裸露鏡頭。
而是到時候自己將要麵臨的流言蜚語吧!
不過麵對著這些到時候可能帶給自己的危險,女演員對成名的那種飛蛾撲火般的決絕,才是讓湯維接下這部戲的緣由了!
劇組拍戲的地點是在馬來西亞的怡保,而要顯現的環境,則是三四十年代的香港。
天上的蒙蒙細雨,街上的複古電車,周圍是忙碌的工作人員。
窗外,濕熱的南洋氣息與複古的民國布景交織在一起,仿佛將人帶回了那個動蕩的年代。
張良和湯維在人際關係上,可以稱為是師姐弟的!
現在在一起拍戲了,這種稱呼用在彼此的身上,倒是蠻方便的!
喝著咖啡的時候,身著旗袍的湯維還即興的給張良來了一段”鬼步舞“!
”師弟,按道理說,你還做過我的舞蹈老師呢!“
對於湯維,張良隻是在湯維的畢業大戲上,看到過本人的演出。
至於當時學習”鬼步舞“時的那一大幫子人,張良還真是沒有注意到!
這會聽到湯維的調侃,張良也沒有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