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年代,司馬家的昏庸,讓北方的草原,幾個強大的胡人部族。
匈奴、鮮卑、羯、氐、羌,像嗅到血腥味的狼群,看到了中原的富庶與虛弱。
他們騎著快馬,揮舞著彎刀,衝破了長城,一場持續百年的浩劫開始了。
漢人的王朝不敵南逃,在長江以南苟延殘喘,史稱‘東晉’。
而整個北方,廣袤的土地,成了胡人鐵蹄馳騁的獵場。
漢人,尤其是我們漢家的女子,從那一刻起,就墜入了無間地獄。”
張良感覺到臂彎裡的趙小刀身體微微繃緊,劉衣菲更是攥緊了張良的手臂。
張良的掌心在倆人肩頭輕輕摩挲,傳遞著無聲而低沉的壓抑。
“洛陽,曾經的帝都。
城破之日,匈奴人劉曜縱兵大掠。
皇宮裡的妃嬪、公主、宮女,府邸裡的官宦小姐、閨秀,街巷裡的平民婦人、少女……
她們不再是‘人’,而是‘戰利品’。
像牲口一樣被繩索捆成一串串,驅趕在長街上。
哭泣、哀求、尖叫,換來的隻有皮鞭和獰笑。
稍有姿色的被將領們瓜分,更多的……被隨意分配給士兵,日夜淩辱。
稍有反抗,或者隻是讓那些胡人士兵覺得礙眼,便是一刀砍下頭顱,屍體被隨意丟棄在路邊,任由野狗啃噬。”
高媛媛倒吸了一口涼氣,下意識地用雜誌擋住了下半張臉,露出的眼睛寫滿了驚駭。
姚貝納手指無意識地蜷縮起來,指尖發白。
劉試試身體微微瑟縮。
“這還不是最慘的!”
張良的聲音像淬了冰,“在那個視人命如草芥的時代,漢人女子,尤其是年輕女子,還有一個更恐怖、更令人發指的身份——‘兩腳羊’。”
“兩腳羊?”劉試試的聲音帶著顫抖,抬頭看向張良,清澈的眼眸裡充滿了疑惑。
“對,”張良迎著劉試試的目光,那目光裡有的隻是憤怒。
“這不是比喻牛羊的,而是用來形容人的。
在那些胡人軍隊眼中,漢人女子,特彆是年輕女子,是和牛、羊一樣的‘肉畜’!
行軍打仗,糧草不濟時,她們就是現成的‘軍糧’!”
客廳裡的空氣仿佛凝固了,沉重的讓人喘不過氣。
劉衣菲猛地一顫,靠在張良懷裡險些滑落到地上。
她下意識地攥緊張良的胳膊,聲音裡帶著難以掩飾的震驚:“老公,你是說這些壞蛋在吃人?”
高媛媛眼中更是閃過一絲恐懼,緊握的拳頭在沙發扶手上微微發白。
姚貝納則輕輕皺起眉頭,喉結滾動了一下,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又咽了回去。
張良的聲音壓抑著翻騰的情緒,描繪著那地獄般的景象:
“想象一下,小刀。一支胡人軍隊在荒野紮營。沒有糧了。
軍官會下令:‘去,牽幾頭‘兩腳羊’來。’
士兵們就像去牲口棚一樣,走到關押俘虜的營地。
那裡,一群衣衫襤褸、麵黃肌瘦的漢人女子蜷縮在一起,眼神空洞麻木,早已被恐懼和絕望磨滅了神采。
士兵們挑挑揀揀,選中一個。那女子或許會哭喊掙紮,或許早已麻木得如同行屍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