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沒什麼?”艾華放下書卷,抬起那雙水波瀲灩的眸子,唇角噙著一絲溫婉卻洞悉一切的笑意。
妾身聽聞,前幾日片場那‘贈戒定情’的一幕,情真意切,感人肺腑,連導演都忘了喊‘cut’呢。”
艾華聲音柔柔的,用詞卻精準地戳中要害。
“老婆,你也拿這段打趣我!”
張良老臉微紅,趕緊走到劉試試身邊坐下,試圖尋求盟友,“試試,今天研究到哪一步了?大清的禮儀學全了沒?”
劉試試抬起頭,大眼睛裡閃爍著狡黠的光芒,把手裡的硬紙片往張良麵前一遞:
“正研究呢!老公你回來的正好!我們剛才在玩‘翻牌子’,正好缺個皇上!冰姐是皇後,我們幾個是妃子!”
張良低頭一看,那硬紙片裁剪得方方正正,還真像模像樣,上麵用娟秀的字跡寫著幾個名字:艾華、明慧、試試、冰冰皇後)。
這有點意思啊!
張良心頭一鬆,以為找到了安全話題。
“哦?那皇後娘娘今晚翻了誰的牌子啊?”
“還沒翻呢!”劉試試笑嘻嘻地說,“皇後娘娘說了,今晚有‘新秀’待選,得等皇上您親自回來定奪!”
“新秀?”張良心裡又是一緊,預感不妙。
沐冰咽下最後一口蘋果,慢悠悠地開口,聲音帶著孕期特有的溫軟磁性,卻字字清晰:
“嗯,新秀!名字好像……叫鄭雙?”
她頓了頓,撫摸著肚子,眼神帶著促狹的笑意看向張良。
“聽說這位鄭小主,前日在片場‘獻戒明誌’,情深似海,勇氣可嘉。
我們幾個姐妹私下裡琢磨著,這等‘渾然天成’的‘賤’……哦不,是情意,是不是也該給個名分,納入後宮,充實一下咱們家的‘高品質’人才庫啊?”
“噗——!”正在喝水的劉試試直接笑噴了。
艾華終於合上了筆記本,雙臂環胸,好整以暇地看著張良,眼神銳利如刀:
“良哥,彆轉移話題。說說吧,這‘假戲真做’的‘鄭老師’,您打算怎麼處理?”
“對呀對呀!”劉試試立刻來了精神,爬到張良身邊,挽著張良的胳膊搖晃。
“老公,快坦白!你是不是早就對人家雙妹子有意思了?
不然怎麼點名要她進公司?還讓她教你京腔兒?近水樓台先得月哦!”
納蘭明慧也掩唇輕笑,眼波流轉:
“夫君莫慌。妾身觀那鄭家妹妹,雖行事大膽了些,倒也是個至情至性的妙人。
隻是……夫君這‘招蜂引蝶’的本事,似乎又精進了幾分?家中姐妹雖多,卻也怕夫君太過辛勞,有損龍體啊。”
沐冰作為“皇後”,適時地做了總結,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
“行了,都彆鬨了。
老公,這事兒呢,我們幾個商量了一下。
人家姑娘都當眾表白了,戒指也送了雖然是假的),心意也表達了。
你呢,也彆裝傻充愣。
關鍵問題就一個:收,還是不收?”
客廳裡瞬間安靜下來,四雙美眸,或促狹、或審視、或好奇、或溫柔,齊刷刷聚焦在張良身上,等著張良的答案。
張良感覺頭皮有點發麻。
這架勢,比應付套爺的ng要求難多了!
看看艾華,那眼神分明寫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看看明慧,溫婉笑容下是“我看你怎麼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