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關海心接過了話頭。
她按摩著張良後腰的手勁不自覺地加重了些許,帶著一種急切的求證。
“也能像顧漫一樣嗎?”
她的聲音比吳沁寒清脆直接,像一顆投入池中的小石子。
那張明豔張揚的臉,此刻被熱氣熏得緋紅,眼神灼灼,毫不掩飾那份熱切的向往。
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在靶場扣動扳機時,張良眼中閃過的讚許。
她渴望更多,渴望張良完全的認可,渴望一個像顧漫那樣確定無疑的身份。
動作上更是帶上了舞蹈的力度,指尖劃過張良緊實的腰線,帶著一種宣告主權的意味。
張良依舊沉默著,隻是微微調整了一下坐姿,讓溫熱的水流更舒適地漫過胸口。
閉著眼,似乎在享受按摩,又似乎在思索。
蔡曉芳始終沒有說話,她隻是沉默地,一遍又一遍,用掌心掬起溫熱的池水,淋在張良線條流暢的後背上。
晶瑩的水流順著張良古銅色的皮膚蜿蜒而下,彙入池中。
動作輕柔得如同對待稀世珍寶,眼神卻穿過迷蒙的水汽,落在張良的側臉上。
那目光複雜得如同深潭,裡麵翻湧著同樣熾熱的渴望,卻又被一層沉靜的、近乎認命的溫柔所覆蓋。
看著水麵倒映出自己模糊的麵容,想起自己簽下協議時那份孤注一擲的決然。
留下,意味著徹底斬斷過去所有的漂泊無依。
她渴望一個孩子,一個流淌著張良和自己血脈的孩子,一個真正的家。
舀水的動作變得有些遲緩,指尖微微發涼。
那無聲的渴望,那混合著羨慕、不甘和強烈期盼的空氣,沉甸甸地壓在張良的心頭,也彌漫在這小小的浴池裡。
張良沒有睜眼,隻是在水汽中握住了關海心那隻正用力揉捏自己腰部的手腕。
“我是在考慮,你們要是都懷孕了,家裡麵誰來看孩子!”
張良的聲音低沉而清晰,如同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瞬間擊碎了水麵漂浮的花瓣營造的寧靜假象。
水聲仿佛都停滯了一瞬,三個女人幾乎是同時屏住了呼吸,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牢牢鎖在張良臉上。
張良緩緩睜開眼,深邃的眼眸掃過身邊三張神情各異的美麗臉龐。
吳沁寒的脆弱期待,關海心的急切渴望,蔡曉芳那沉靜目光下洶湧的暗流。
張良看懂了三人眼中那份共同的、幾乎要燃燒起來的祈求。
“你們以為我是隨便睡女人的人嗎?外麵那麼多的女人,我怎麼不碰呢?”
張良清晰地吐出這句話,每一個字都帶著千鈞的重量,砸在三人心上,激蕩起狂喜的浪潮。
吳沁寒的指尖猛地掐進了掌心,關海心被張良握住的手腕微微顫抖,蔡曉芳掬水的動作徹底停滯,溫熱的水從指縫間無聲滑落。
“老公……”蔡曉芳脫口而出,聲音輕得像一片羽毛,帶著無法掩飾的顫抖。
手中的水瓢傾斜著,剩餘的溫水汩汩流出,落在池麵,發出空洞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