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後的沙啞，卻異常清晰，每一個字都像在燃燒她最後的勇氣。
“我知道這要求……很過分……可是……可是山莊這麼大，孩子這麼多，以後隻會更多……
教孩子的老師需要，給孩子看病的家庭醫生也需要。
能不能……能不能讓沁雨也來？
她可以教孩子們唱歌、畫畫、認字……她一定會把孩子們照顧得很好很好的！她……她……”
吳沁寒頓住了，臉頰因為接下來的話而瞬間漲得通紅，眼神慌亂地垂下，盯著張良胸前的紐扣，聲音細若蚊蠅，幾乎要消失在風裡！
“……她也很乖的……很聽我的話，我想讓她和我一樣……”
最後幾個字，輕得如同歎息，卻帶著一種獻祭般的決絕。
為了妹妹能有一個安穩的、觸手可及的歸宿，為了那份骨肉相連的安心，吳沁寒將自己也擺上了砝碼的天平。
身體因為害羞和緊張而微微發抖，臉頰緊貼著張良的胸膛，滾燙的溫度透過衣衫傳遞過來。
晨風似乎也停滯了一瞬。露台上隻剩下她急促的心跳和壓抑的呼吸。
張良低頭看著懷中幾乎要將自己縮成一團的女人。
她的眼淚是滾燙的，懇求是卑微的，“獻祭”是笨拙卻又無比赤誠的。
張良想起了山莊嬰兒房裡那些咿呀學語的小天使，想起了高媛媛曾無意間提起孩子們需要更專業的早期啟蒙。
吳沁雨，一個膽小卻愛孩子的幼師，一個與姐姐血脈相連、需要庇護的女孩……這似乎並非一個過分的要求。
張良沉默的時間並不長，但在吳沁寒的感覺裡，卻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每一秒的流逝都讓吳沁寒心頭的多了一分忐忑，攥著張良衣襟的手指也冰冷一分。
就在吳沁寒幾乎要被自己的恐懼和羞恥淹沒時，頭頂傳來張良一聲極輕的歎息，帶著一種塵埃落定的了然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寵溺？
“這也沒什麼不好的！”
張良的聲音響起，低沉而溫和，像撥開了籠罩在吳沁寒心頭的陰霾。
抬起手，溫熱的手指輕輕捏住了吳沁寒小巧的下巴，力道溫柔卻不容抗拒地迫使她抬起那張布滿淚痕、寫滿緊張和脆弱的臉龐。
看著那瞬間亮起來的、如同小獸般祈求又惶恐的眼神，心頭最柔軟的地方被不輕不重地撞了一下。
張良俯下身，一個帶著晨露般微涼氣息的吻，輕輕地、落在了吳沁寒的額頭上。
吻很輕，卻像帶著某種契約的力量。
“好了，”
張良直起身，聲音恢複了慣常的沉穩，帶著一種掌控一切的從容。
“我讓沐冰把你妹妹的情況，詳細了解一下，還有······”
張良頓了頓，看著吳沁寒眼中驟然爆發的、幾乎要將人灼傷的狂喜光芒，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你妹妹要是知道以後會和姐姐伺候一個男人，那願不願意過來？”
巨大的驚喜如同洶湧的潮水，瞬間將吳沁寒徹底淹沒！
隻覺得眼前一片絢爛的光暈，耳朵裡嗡嗡作響，巨大的喜悅衝擊得自己渾身發軟，幾乎站立不住。
下一秒，壓抑不住的狂喜衝破了喉嚨！
猛地踮起腳尖，雙臂死死環住張良的脖頸，用儘全身力氣將自己送了上去，帶著淚水和狂喜的熱吻，毫無章法地印在了張良的唇上、臉上、下頜上。
“她願意！她一定會願意的！
老公！謝謝你！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