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嗬,這小子瘋啦,把所有人都給罵了,找死呢!”
“這是誰啊?築基前期的小弱雞,也有臉來這聚會,誰帶他來的,趕緊轟出去!”
“嗬嗬,還用咱們動手?章玉子和水千丞一出手,這小子還有命在?這倆可都是驚才絕豔的主兒!”
眾人滿臉嘲諷,哪有多少同情。
畢竟楚陽這話狂得沒邊,把天下英雄都當成了軟腳蝦。
“各位前輩,他是我謝家朋友,初來乍到不懂規矩,多多包涵!”
謝婷然滿臉羞憤地替楚陽求情,心裡卻恨得牙癢癢,小聲又急促地罵楚陽:
“這場合輪得到你這底層小修士說話?老老實實吃喝得了!”
“哼!”
蕭兵臉色一沉,冷哼一聲,沒攔著水千丞和章玉子。
要不是看在謝嚴麵子上,他早就把這口出狂言的小子轟成肉泥了。
蕭青檀還想著利用謝嚴,也沒出聲教訓楚陽,隻是端著茶水冷笑。
這小子果然狂得沒邊,不知死活!
一句話就把所有人得罪了,等大哥蕭兵坐上主帥之位,再收拾他,估計沒人會阻攔。
這時,玄龜真君突然一拍桌子,怒喝道:
“水千丞、章玉子,都給我坐下!當我這個主持是空氣嗎?”
“前輩,看您麵子,今天不跟這小凡人計較!”
“還不是這小子嘴太欠!”
水千丞和章玉子悻悻坐下,還不忘惡狠狠地瞪楚陽幾眼,威脅之意十足。
“要我說,楚公子這話糙理不糙,有點道理!”
玄龜真君歎了口氣,滿臉憂慮地說:
“咱們忠勇軍才不到十萬人,跟孫博君、巨鯊王根本沒法比。更何況,瑤池、海瀾的大軍還在源源不斷地湧來!”
“敵強我弱,這種時候,大家更該團結一心。可你們為了爭主帥之位,打得不可開交。敖搏陛下要是知道了,怕是要氣得跳腳!”
這話一出,大家都沉默了。
蕭兵咳嗽一聲,打破沉默:
“前輩,話是這麼說,可沒個總指揮,各自為戰,兵力分散,也撐不了多久啊!”
玄龜真君若有所思,臉色為難:“蕭兵,你也看到了,再扯這個,要出亂子了!”
這時,謝婷然不停地使眼色。
謝嚴站起身來,說道:
“我支持蕭兵將軍,他統領過龍都大軍,指揮才能出眾,還殺過不少修士,救過各大家族……”
“還不是謝婷然看上他了,你才幫他說話!”
章玉子冷哼一聲,嘲諷道:“謝嚴前輩,可不能因私廢公啊!”
這話一出,不少人冷笑起來。謝婷然羞得滿臉通紅。
蕭青檀厲聲喝道:
“章玉子,你放什麼屁!我哥哥的成就,有目共睹!謝前輩也是公事公辦!”
剛剛平靜下來的宴會,又炸開了鍋,吵得不可開交。
這時,一個儒生打扮的修士站起身來,微笑道:“我有個主意,大家聽聽!”
“天書宗少宗主秦尚成!十八路保龍忠勇軍之一!”
“這人修為強大,僅次於蕭兵、章玉子、水千丞,還學富五車,足智多謀,精通兵法韜略!他的話,肯定有道!”
眾人安靜下來。
連蕭兵、水千丞、章玉子這些當世豪傑,都露出洗耳恭聽的神色。
“秦大哥能說會道,智謀比玄龜真君還強!希望他能為大哥說話!”
蕭青檀美眸放光,神色激動,就像粉絲見了偶像。
秦尚成風度翩翩,優雅瀟灑,淡淡笑道:
“我花了無數天材地寶,得到一個消息。孫博君給各大叛黨發了邀請,幾天後,要在十八盤島舉辦一場爐鼎拍賣會,拍賣的正是龍女敖嬌!”
眾人聞言,又驚又怒,紛紛拍桌怒喝,拔劍長嘯。
“什麼?居然把敖嬌公主當爐鼎拍賣!孫博君太狠毒了!”
“這是不把我們龍門修士當人看啊!”
“騎在我們頭上作威作福,是可忍孰不可忍!不殺了他,還算什麼人!”
蕭兵臉色陰沉,拳頭捏得嘎巴響。
他對敖嬌雖有利用之心,但要說沒感情,那也是假的!
“各位前輩、同道、兄弟,聽我一言!”
秦尚成拱手,臉色哀傷地說:
“各位說得對,敖嬌是先皇遺脈,血統高貴,是真龍皇朝的象征。現在卻被孫博君當爐鼎賣,這是在打所有龍門修士的臉!”
他語氣變得激昂起來,極具感染力:
“一旦龍女敖嬌成了他人的爐鼎,那我們這些自稱護龍保皇、忠臣義士的修士,就是奇恥大辱。還有臉活在世上?還有臉麵對敖搏先皇的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