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風、月影靜靜地欣賞雪景,不知在雪中坐了多久,漸漸地被雪掩埋,天地之間仿佛隻有他們二人。
在這裡,逐風感到短暫的寧靜,他年輕熾熱的心平靜了下來。他的心就如雪花一般,紛紛揚揚,落在哪裡,哪裡便是歸處。
雪花被人踩在腳下,便陷進泥土裡,等待春天的發芽;被人捧在手心裡,便凝結成一團雪白的精靈。人們可以任意改變它的形態,卻不能任意改變它心中的溫度。
葉逐風正癡癡望著天上的落雪,一陣呼喊聲打破了寧靜,“大師兄……大師兄你在哪兒?”
接著又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風兒,風兒……”
葉逐風聽到是師父和師妹的聲音,忙跑了出來。月影和淩霄閣有過過節,不便相見,悄悄化為玉佩,藏在了他身上。
鳳清看到徒弟在雪地裡待著,身上落滿了積雪,忙幫他抖落掉身上的雪,問他:“怎麼找也找不見你,去問李天霸那個混賬,他也給為師裝糊塗。原來你躲到這裡。快跟師父回去,這裡晚上不安全。”
陸晚楓本來找不到大師兄還很著急,此時看到他待在這裡安然無恙,也就放心了。
葉逐風看到師父、師妹仍是關心自己,心中感到一絲溫暖。鳳清和葉逐風在淩霄山頂一起生活了十二年,他對逐風就像對自己的孩子一樣。他把徒弟養育這麼大,了解逐風的心性。今天他看到自己兩個徒弟不知怎麼鬨得不愉快,他就知道逐風還想著逍遙穀中的那個妖女。
他知道逐風越長越大,臂膀越來越結實,他想有自己的天地,不想被管束。自從春天出去一趟後,心就野了。有些話當著陸晚楓的麵,他一個做師父的也不好說什麼。
雪忽然大了,三人一起回到客房。鳳清真人安慰他,“風兒,回去好好歇著,明天還要參加比試。”
“徒兒不想比了。”
鳳清和陸晚楓聽了都有些驚訝,逐風接著解釋說:“徒兒身體有些不適,我想放棄這次比試。”
“你是不是被那個妖女迷惑了?”
鳳清看逐風的樣子不自在,便有不祥的預感。他看逐風低頭不言,接著說:“你師妹跟我說的時候,我還不信,可你現在這個樣子,不由得我不信。她和我們不是一路人。那天你也看到了,她一個人險些將我們淩霄閣毀去。此等厲害的妖女,你如何能和她糾纏在一起?你難道不要命了?”
逐風沒想到師父師妹看出了自己的心事,慌忙解釋:“之前的事,我早忘了,徒兒身體不適,這次比試我不想參加了。”
鳳清看他仍固執己見,便道:“這事由你自己決定,我不勉強。好了,時候不早了,你先回客房休息,此事,明日我再告訴你師叔。”
他知道自己這個師弟,十分看重淩霄閣的門麵,對逐風寄予厚望,希望他能為山門爭光。卻沒想到,逐風卻想放棄比武。
陸晚楓隱約感到大師兄突然決定放棄,肯定與月影有關,隻是她也不好說什麼。鳳清正要回客房,隻見諸葛明雷帶著三個弟子前來賠禮謝罪,那三人臉龐青腫,看來是吃了不少苦頭。
玄清夫婦得知葉逐風和九重天的人起了衝突,忙問起緣故。諸葛明雷忙解釋:“我這三個徒弟,和貴派弟子在山路上碰到,發生了一些小誤會,我已經狠狠懲治了他們,還請葉少俠不要在意。貴派來到九重天參加天下大會,敝派豈能讓客人受委屈,你們幾個還不快給葉少俠賠禮道歉?”
他說著,看向自己門下三個弟子,三人慌忙跪下來磕頭賠罪。鳳清大袖一甩,鼻子哼了一聲,很看不慣九重天的做派。玄清掌門倒有些不好意思,忙攙扶起這挨打的三人。
他看了看葉逐風,又看了看那三個九重天弟子,心下奇怪他們被打成這樣,這諸葛明雷哪是賠禮謝罪,擺明是要向淩霄閣興師問罪。
玄清於是質問葉逐風:“可有此事?還不快給你三位師兄賠罪?”葉逐風隻得向他們一一賠罪。
諸葛明雷卻眯著眼笑道:“萬萬沒想到貴派竟有如此厲害的後生,年紀輕輕,在武學上就有如此造詣,以後定會一飛衝天,扛起昆侖山仙家大旗。”
玄清道:“諸葛兄說笑了,逆徒不服管教,我派定會嚴加管教,這次實在是多有得罪。”
諸葛明雷道:“九重天在東,淩霄閣在西,大家同屬昆侖山一脈,真人如此說,就見外了。我九重天作為東道,發生了這種事,傳出去還不讓人笑話,說我九重天以勢壓人,怠慢客人。真人可千萬不要誤會,我帶他們過來,說是真心向真人賠罪。”玄清又說了些客套話,諸葛明雷又狠罵座下弟子,才帶門人回去。
九重天這三人,折在葉逐風手裡,很不服氣,便告訴宗主,他們並非不是葉逐風的對手,而是一個陌生女子救了他一命。
諸葛明雷得知淩霄閣在這九重天上還有幫手,大感意外。這名不見經傳的淩霄閣背後還有高人,他又細細詢問了那女子的長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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