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天蕩關的前方,有著一片密集的樹林,參天大樹高聳入雲,可謂遮天蔽日,在其中行軍,可以很好的掩藏身形。
加之使用隱藏氣息的符籙後,隻要不發出極大的聲音,天蕩關的駐軍幾乎無法發現半點異常。
如此一來。
等到了天蕩關,便可發動奇襲。
“這一路上,聖女何故一言不發?”
正當柳如煙思索著,如何攻破天蕩關隘口之際,鴻燼霄騎著一匹披甲玄獸靠了過來,言語間帶著幾分嘲弄:“這還未到天蕩關,莫非聖女便心中害怕,故而緊張的說不出話?”
話音剛落,她身後的幾名戰將便跟著笑了起來。
“哈哈,聖女莫慌,我等一定護聖女周全。”
“不錯,隻要有我們在,聖女定然不會有事,無需擔心!”
“……”
聽著周圍的嘲弄。
緊隨柳如煙的鴻伽暝神色一沉,厲聲喝道:
“爾等注意自己的言辭,你們都是鴻蒙界的子民,竟敢對聖女不敬?!”
幾個開口嘲弄的戰將,一聽此言,非但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起來。
“聖女地位的確高崇,隻可惜,這麼一個黃毛丫頭當聖女,老子可不服氣!”
“就是,若是她娘親,蒹葭大人在此,我等半個屁都不會放,隻可惜蒹葭大人如今是尊聖女,早已無了聖女之威。”
“與其在此擺聖女架子,不如好好想想,待會兒開戰之後如何保住小命,要是死在了天蕩關,聖女之位可就得換人嘍!”
鴻伽暝當即抽出佩劍:“爾等豈有此理,若再不住嘴,我便割了你們的舌頭!”
“無需跟他們計較,眼下重要的是攻破天蕩關,內鬥隻會耽誤大事。”
柳如煙淡淡開口,阻止鴻伽暝。
她的臉上依舊保持著柔和之色,絲毫沒有因為鴻燼霄等人的嘲弄而生氣。
“聖女深明大義,屬下實在佩服!”
鴻伽暝即便不甘,也隻能收回佩劍。
見此反應,鴻燼霄不由皺起眉頭。
她本來就是故意用言語激柳如煙,想看其出糗,卻不曾想柳如煙不予回應,這讓她頗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聖女何須端著架子,如今我們都是領兵的統帥,按說身份相當,老是用聖女身份壓人算什麼?”
鴻燼霄冷哼一聲,又道:“看聖女雲淡風輕的樣子,似乎對拿下天蕩關胸有成竹,不如你我賭上一把,看看誰能更快破開隘口,進駐天蕩關?”
柳如煙置若罔聞,沒有回應。
“怎麼?聖女莫非是怕了?不敢與我一賭?”鴻燼霄咄咄逼人。
“戰爭便是戰爭,豈能兒戲?”
柳如煙漠然開口,道:“若燼宵公主想要賭,大可以去找彆人,我沒有心思與你玩這種小孩遊戲。”
鴻燼霄的臉色頓時難看無比。
本來她是想著讓柳如煙難堪,卻不曾想自己碰了一鼻子灰,心裡愈發惱怒。
“說的倒是好聽,一口一個兒戲,我看你根本就是怕了,不敢與我賭。”
鴻燼霄冷笑著嘲諷道:“就你這樣的魄力,也想與我爭奪女帝之位?簡直自不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