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襟危坐的孟婆突然想到了一個人,“樓主,會不會是花舞宮的宮主花若存?那個女人雖是個毒婦,可是年輕的時候對雲家家主雲亦清情有獨鐘,百般糾纏。”
鬼無涯給了孟婆一個白癡的眼神,“愛而不得這不應該是因愛生恨嗎?應無情獵殺雲家剩下的兩個兄妹才對,怎會暗地裡相助和我斷封樓作對?”
閻羅王也不相信,“屬下也感覺不大可能。”
可是孟婆振振有詞,“那花若存當然不是好女人,可是重擊彆人的方法不一定是一劍斬殺,也有可能是給足希望,再殺死。
花若存那毒婦的心思不亞於我斷封樓,當年她可是差點殺了古青蘿的人,對雲亦清愛之深恨之切,她不可能大大方方的放過雲家的人。
聽說雲亦清死了之後,這十年她一直在閉關突破,不就是為了出關後一雪前恥嗎?而且屬下查到半個月前花若存剛好出關。
這些年她花舞宮聲勢很大,隱隱有超過第二大門派百藥穀的勢頭,一旦突破大武宗,野心肯定暴漲想趕上風雲殿,與風雲殿平起平坐。”
鬼無涯聽後開心極了,“這是個好消息,隻要楓林那四大門派相互明爭暗鬥,對我們就是好事。”
可閻羅王提出疑問了,“樓主,據屬下查來的消息,幫助雲蘇月之人是個年輕的男子,隻是戴著麵具不露真容,絕不是什麼女子。”
鬼無涯大手一握:“那就都殺了!”
閻羅王的眸光一閃,“樓主的意思是?”
“哼!”
鬼無涯冷哼,“隻要是楓林九段以上的武者都殺了,尤其是即將要突破大武宗的那些,這件事我斷封樓這幾年沒有做,那就利用這次清剿一次。”
閻羅王阻止,“樓主不可,楓林的聖皇已經下令,舉全國清剿我斷封樓,濱州已毀,皇城地下黑市也沒了,我們損失慘重啊,屬下建議過了這個風口浪尖再行動。”
孟婆終於逮住機會了,“閻羅王,你堂堂我斷封樓首屈一指的大殺器,何時前怕狼後怕虎小心翼翼了?”
閻羅王的冷眸直接掃了過去,“孟婆,彆忘了,濱州毀於一旦,也有你的失職,血三娘(白雪柔)是你的部下,那樣一個廢物你卻讓她當了分樓主。
要不是她得罪了雲蘇月,動了不該動的情和人,非要嫁給一個區區小軍醫,想用紙包火掩蓋住懷了白一海那個棋子的孩子,黑市和濱州兩處怎會被毀?
那些東西毀了也就毀了,可是把黑白無常兩大高手填進去了,你難辭其咎!”
“好你個閻羅王,你?”孟婆也不是好惹的。
“夠了!”
鬼無涯一聲厲嗬,製止了兩人,麵具後麵的那雙眼睛不悅地盯著孟婆,“閻羅王說的是事實,血三娘那樣的廢物怎可當分樓樓主?她除了會勾引男人還會什麼?
死些無關緊要的小嘍囉本樓主不在意,皇城外麵的地下黑市毀了也可,但濱州是我斷封樓極其重要的斂財基地,你怎會不知?”
孟婆見閻羅王告狀告贏了,忙下跪,“屬下知錯。”
鬼無涯看著自己的手,說出來的話冷厲無情,“本樓主不聽這樣的廢話,濱州毀了,但每個月要上交的銀子不能少,這是你孟婆的失職,銀子你必須如期上交,否則第五的位置和你一起死!”
孟婆知道斷封樓的規矩,連忙保證,“請樓主放心,銀子一個子都不會少,濱州的分樓也會重新尋找基地再建。
另外,屬下加一個雲蘇月的人頭,不出三天,屬下一定帶回雲蘇月的人頭,以此謝罪。”
“那本樓主就坐等你的好消息了。”鬼無涯擺手。
孟婆走後。
閻羅王搖頭,“樓主,孟婆倘若殺不了雲蘇月呢?”
他懷疑雲蘇月很不簡單,一個棄婦突然如此名聲大噪,而且會武功,這本身就隱藏著實力。
鬼無涯不在乎,“殺不了,就被雲蘇月殺死,這是她失職毀了兩座基地應得的代價。”
養條狗都有情,鬼無涯這樣的人就是無情的瘋子,地獄來的魔鬼,隻管收割生命,人命在他的眼裡一文不值,活著的樂趣隻剩下殺人和斂財。
閻羅王再沒說什麼,他也離開了,“屬下還是跟著孟婆吧。”
“站住。”
鬼無涯叫住他,“你親自跑一趟,去會會那個幫助雲蘇月的男人,他正快馬加鞭趕往皇城,本樓主根據描述懷疑他是七王司言灼。
倘若真是他,那就說明他有了壓製或者解開冰纏死的辦法,本樓主要知道是誰如此有本事幫了他?
明明百藥穀的穀主禦傲天都束手無策。”
閻羅王一聽就明白了剛剛樓主為什麼故意在孟婆麵前不承認是七王司言灼了,他是不想急於將功補過的孟婆壞了大事,“好,屬下這就追上去,倘若真是司言灼,屬下必立即殺之。”
“嗯。”鬼無涯擺手。
說得好像他們能隨隨便便殺死司言灼和雲蘇月一樣,覺得高手都在他斷封樓,這次他們堅信純粹是雲蘇月背後的高手殺了他斷封樓那麼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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