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仁不清楚這時候出現的人是敵是友,不過對他來說都已經無所謂了。
刺殺忍頭的關鍵就在於讓他接近忍頭。
那為什麼依舊是讓他一人行動?
人多反而會引起忍頭警惕是一方麵。
另一方麵原因是,他的丹噬是無差彆攻擊。
現在周圍十步之內,布滿了丹噬。
在忍頭和比壑忍體內已經發作的丹噬,不死不休。
就算還殘留在空氣中的丹噬,也隻有在他唐家仁死後,才會慢慢消散。
唐家仁不像未來的許新,他隻研究殺人,可從未去研究過怎麼收回丹噬。
也就是說,就算他死了,如果趕來給忍頭收屍的鬼子不小心,也得一起陪葬。
背後出聲的人不管是敵是友,隻要靠近了,都是必死無疑。
是敵人那正好。
是來幫忙的話,唐家仁隻能到下麵再去解釋了。
這麼想著,唐家仁已然放空思維,坦然麵對死亡。
“彆特麼砍頭了,接頭很麻煩的。”
身後又傳來了聲音。
隨後是叮叮兩聲。
“彆過去!”
楊烈看到大老爺坐在地上,忍頭和周圍的敵人痛苦萬分,心中一驚,明白是大老爺丹噬已經釋放生效。
急忙攔住了許新和董昌。
白墨的話,因為走在最前麵,已經來不及阻止了。
可楊烈想象中的情形並沒有出現。
白墨踏入丹噬範圍內後,隨手抓住了左右近朝著唐家仁劈來的武士刀。
然後稍微遲疑了一下。
這倆逼現在中了丹噬,肯定是要死了,而且還是死的痛苦萬分。
他要是反手控製武士刀把他們倆殺了,這不是反而幫他們解脫了嗎?
短暫思考過後,白墨反手甩開手中抓住了武士刀,兩把刀避開了要害,將兩人肩胛骨貫穿,釘在了地上。
這次攻擊結束後,周圍隻剩下了慘叫。
太痛苦了。
剛才那一次攻擊已經是極限。
丹噬的痛苦連張懷義都承受不住,更何況是這些比壑忍。
白墨撥開了空中擋路的丹噬,撿起地上一手一腳,走到唐家仁麵前,扔到了他懷裡。
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自己接吧,你們這在密林裡潛行幾天不洗腳,都臭了。”
“嗯?”
唐家仁迷茫地睜開眼。
事情好像往意料之外發展了。
他忽然感覺到身上的各種致命傷在快速恢複。
如果不是那個陌生的聲音在說話,唐家仁都要以為自己是瀕死產生幻覺,回光返照了。
低頭一看,斷手斷腳在懷裡。
想到剛才對方的話,以及傷口處瘙癢的感覺,唐家仁拿起手臂,往斷臂處一接。
僅僅是一瞬,接好的手臂就恢複了知覺。
然後,唐家仁沒有再有任何遲疑,果斷地接上了腳,立刻從地上站了起來。
“小兄弟,大恩不言謝,現在我們得立刻撤離……”
唐家仁終於看清了白墨的樣貌,接著餘光瞟到遠處的許新三人,“趕緊撤退!”
能活,誰不想活?
剛開始的時候,唐家仁就想過能不能完成刺殺後撤退,發現不行後才選擇了搏命。
“對了,差點忘了這個。”
唐家仁拿出自己的觀圓,用力捏碎。
當初計劃說的是,一旦觀圓上代表他的紅點消失,就意味著任務結束,所有人開始撤退。
紅點消失有兩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