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白墨,你睡了嗎?”
端木瑛臉上帶著一絲糾結,敲響了白墨的房門。
這樣的舉動讓她有些想到留學時遇到的一些情形。
在那邊,女性主動並非是稀奇的事情。
端木瑛覺得這對比國內的封建思想是蠻好的改變。
但後麵端木瑛後來又發現。
國外太多一時衝動的感情了。
當時刻骨銘心,事後兩不相認。
在找到這真正能度過一生的人之前,可能要經曆無數人。
這讓端木瑛無法接受和認可。
這樣的愛給的太廉價了。
這就是端木瑛的態度。
取其精華,去其糟粕。
她對待自身的醫學方麵也是這樣的。
為什麼要出國留學?
並非是端木瑛覺得家傳醫術和師門醫術不行。
而是她要進步。
她要的不僅僅是傳承。
自從她在師父那遇到過幾個外來醫生,從那些人口中了解到一些西方現代醫學理論後,端木瑛就有了留學去係統學習的想法。
在端木瑛眼裡,沒有什麼中醫西醫之分。
隻有傳統醫學和現代醫學之分。
西方那些傳統的醫學知識、不合道理的錯誤理論,端木瑛是一個都沒去浪費時間了解。
比如什麼放血療法,什麼切除腦前額葉,什麼喝鐳水精神百倍。
堪比清朝皇室最喜歡喝的“安神湯”。
靠著水銀中毒來安神。
端木瑛對待事業和愛情都是這樣。
旁人看是不拘一格的叛逆,但實際上她隻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
封建派和開放派,她哪都不站。
“沙灘男孩,該不會已經睡了吧?”
端木瑛等了半天,也沒得到回應,不由嘀咕了一句。
如果睡了的話,那她就隻好……
端木瑛剛想撤退,忽然想到她可不僅僅是來“主動進攻”的。
她可還肩負著改變命運的任務。
明天就出發,那就來不及了。
在路上還有機會嗎?
她可以主動進攻,可當著魏淑芬和田小蝶的麵主動進攻,那就太慌了。
更何況按照之前田小蝶和魏淑芬的態度,怕不是在路上她們也要發起進攻。
不行!
就算你在睡覺我也要搖醒你!
端木瑛深吸一口氣,直接推開了白墨房門。
剛一腳踏入房內,端木瑛身體就僵住了。
衣衫半解香銷玉,臉賽花生一色紅。
端木瑛一下想到了這句李清照的詩。
呃。
形容男人好像有點怪。
總之,白墨不是睡著沒聽見她敲門而是正在穿衣服。
“有事嗎?”
白墨套好了衣服,看著在門口僵住的端木瑛問道。
“你……你沒睡著,就算要穿衣服,為什麼不回句話?”
端木瑛表情尷尬地關上房門,走了進去。
“我沒睡覺啊。”
白墨從身後搬出了一個小板凳,上麵放著一個正在撲通撲通沸騰著的小鍋。
“在吃夜宵呢,剛才嘴裡都是東西,說不了話。
嗯,要一起來點嗎?”
白墨把小鍋端到了桌子上,拿出了一雙新的碗筷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