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坐著等了一會兒。
端木瑛就帶著她父母回來了。
至於她師父?
還有幾個病人排隊等著。
他可不能沒有醫德撂擔子離開。
老夫妻倆一進屋,就開始打量起了白墨。
“彆光看,說話呀?”
端木瑛催促。
“昨天乖女兒你光顧著啃人家小夥子,我們都沒看清可不得好好看看?”
端木母親有些陰陽地瞥了端木瑛一眼。
不過在看向白墨後表情瞬間和藹親切了起來。
跨越時間。
要不是女兒死活沒改口,再加上有些“物證”,以及同行的兩人的“人證”,他們無論如何都難以相信。
能做到這種程度,那必然是已經超越了武當龍虎的那些高人。
就算是幾十年容顏未改,被稱作大盈仙人的左門長也無法比擬。
如今再次看到白墨。
他們以醫道的“望”來觀察白墨,就察覺到了白墨的不同尋常之處。
不同尋常的點,就在於白墨的一切都看起來太“尋常”了。
一切都是標準答案一般。
就算是神瑩內斂、返璞歸真的高人出現在他們麵前,他們也能說個一二出來。
可白墨?
他們無話可說。
感覺就好像女媧造人就是以白墨為模板造出來的一樣。
就這樣,兩人算是徹底信了端木瑛的說辭。
這樣的“完人”,不至於編造一個聽著就離奇的謊言。
“都說女大三,抱金磚,這大了一甲子還多……算了不提這個了。
瑛子有人收拾我們也就放心了。”
端木母親搖了搖頭。
其實二人對於出國留學並沒有多大意見。
關鍵是端木瑛就留下了張紙條,招呼不打就走了。
一走還是三年。
兩人商量著,端木瑛這次回來,就要想辦法給她安排一門親事。
讓端木瑛有了牽掛,那做事就有了底線,不至於跟個脫了線的風箏一樣亂來。
現在好了,端木瑛自己帶回來一個,那他們也不用愁了。
他們現在擔心的,是不是端木瑛的“家庭”,而是“事業”。
是她從國外學到的那些理念。
端木瑛自知她學了不少,但想說服父母和師父接受還是有些困難。
但有話說的好,事實勝於雄辯。
白墨這麼一個來自未來的人,帶來一些未來的“事實”,應該就能說服他們了吧?
話題於是轉到了這上麵。
“心理層麵的治療不好說。
這種治療手段的確對尋常人的誘惑太大。
用在正途,那的確是能拯救無數人。
用在歪道上,那就會開始沉迷掌控他人的自由意誌……”
白墨說到這裡,端木瑛若有所思。
魏淑芬跟她講述的綿山一戰的過程中提及的梁挺,以及梁挺之後“送死”的過程,十分的詭異。
似乎就是白墨現在所說的反麵案例。
隻是對極惡之人的白鴞梁挺使用,倒是負負得正了。
算是“以霹靂手段,顯菩薩心腸”。
端木瑛正在走神著,忽然發現父母都看向了她。
“怎麼了?”
端木瑛懵逼中。
——在端木瑛走神的時候,端木父親問了白墨一句“既然說這麼詳細,未來是否有人已經掌握這種‘醫術’。”
白墨就示意了一下端木瑛。
“瑛子啊……我相信她能守住,就是如果她要傳下去的話……
這種手段,一個不留神就會釀成大禍。”
老夫妻兩人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