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彆急著開啊。”
無根生上前按住了圍著豐平,就要解開酒壇封條的兩人。
“好酒得留在合適的時候喝,這人都沒齊呢。”
“人齊?你就這麼能確定剩下的人會因為你的一封信就過來?”
開口說話是年齡最大的竇宏。
不僅是年齡最大,其他最多也就是各門派的天驕、下一代掌門有力競選者。
像竇汝昌也不過是秘畫派的三當家。
但竇宏和劉旺這倆人不一樣。
無漏金剛門的一把手和二把手。
他們倆人也是來的第二早的那批人。
畢竟一個掌門一個副掌門,跟門內弟子說句好好修煉就行了,出去也不用跟任何其他人彙報。
“本來其實是不確定的,可現在麼……”
無根生往身後看了一眼白墨,“我們可是命中注定的兄弟呀!”
就這麼一晃又是一天過去了。
距離無根生約定的聚集時間還剩下半天。
人已經幾乎都來齊了。
這次的許新和董昌二人因為有白墨的乾預,沒有在唐門內糾結許久,所以不是最後來的。
最後到的是倒騎著毛驢過來的周聖。
同為武當的宋勉早就到了。
宋勉與周聖雖說同為武當,不過一個練的是劍,一個是術士,二者並不熟絡。
周聖這人性格,其實還是頗為自傲的。
說不定他就是察覺到了武當還有人和他一樣收到了無根生的邀請,所以特地避開了時間。
不僅買了個毛驢慢悠悠的騎過來,手上還有著酒壺和吃食。
“無根生,你剛才說還差一個,現在算是來齊了吧?豐平,快快快,開封!”
這堆人裡似乎有不少酒蒙子,已經饞的不行了,見周聖出現,趕忙就撲向了豐平。
酒壇一開,一股味道彌漫出來。
原本還坐在毛驢身上搖搖晃晃的周聖忽然眼睛一睜,一躍而起跳到了酒壇旁邊,反手把自己裝酒的葫蘆倒過來,把裡麵的馬尿倒了個精光,然後就要湊上去接豐平帶來的女兒紅。
人齊後,也沒有什麼改變,大家都很隨意。
要說全性保真,不以物累形,自在逍遙,似乎就是現在的眾人。
“去他娘的全性,去他娘的火德宗,去他娘的天師府,去他娘的武當……我這個混蛋,要與他傾慕的三十五個混蛋痛飲一場!”
無根生說著,就拎著酒壇撲向了許新董昌二人。
被大男人抱著,許新頓時一身雞皮疙瘩,一腳踢開了無根生,同時困惑:
“我們才見兩麵吧?這就引為知己了?
還有其他的大夥,你和他們,應該和我們的情況也差不了多少吧?”
“哪又如何?難道你對唐門內每一個人都很熟絡?
不是的話,那說明你們一起生活了十幾二十年了,依舊是普通關係。
這說明知己朋友這些關係,和相處的時間和見麵次數沒有關係……”
“等一下!”
無根生正在跟許新和董昌說著呢,忽然背後傳來了一個聲音打斷了他。
回頭一看,是周聖。
此時喝的滿臉通紅,眼神迷離。
“怎麼了?”
無根生問。
“你剛才說是三十五人對吧?加上你三十六個。
這很好,很符合典故的數字,三十六這個數字很好,天罡之數。
可我剛才反複數了好幾遍,我都以為是我喝多了眼花了。
這不明明是三十七個嗎?
還是說,這三十六要把你排除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