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昨天喝酒太儘興也不知道有沒有跟你們說,沒什麼記憶了。
我邀請你們來這裡,可不僅僅隻是為了喝酒。
來,跟著,我帶你們去一個有意思的地方。”
說著,無根生就朝著一個方向走在了最前方。
走了兩步後,無根生想到了什麼,停下腳步:“對了,你們一定要跟緊隊伍,萬一不小心掉隊了,也要待在原地,最好一動不動。”
“難道說這裡是一個炁局?”
穀畸亭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了。
其他人疑惑地看向穀畸亭。
炁局這個概念,就算是術士也不一定知道。
“小穀,沒想到你連這個都知道?”
無根生詫異的看了穀畸亭一眼。
然後沒多說什麼,繼續在前麵帶路。
而穀畸亭則是繼續解釋了起來:“如果這地方真是天然炁局的話,順著走就算沒有益處也不會有害,但如果不小心亂走的話,那可就危險了。”
“危險?難不成還能忽然出現一道雷把我給劈了?還是說跑出個怪物來把我吃了?”
人群中有人表示了不解。
“也不是沒有可能,說不定會更加可怕。”
穀畸亭對於他所了解的知識一點都不吝嗇,知無不言的跟其他人講著。
這麼想來,穀畸亭在全性也沒做什麼惡事。
那他加入全性,以及“家傳術士”的身份,說不定就是因為他悖逆的家傳知識不外傳的家規。
一個熱衷“觀看”的人,熱愛“分享”也是正常的。
穀畸亭向眾人解釋了炁局的定義。
炁局最關鍵的點在於“變化”。
而最常見的變化,就是時間。
“人體其實也是一個炁局,不過人體這個炁局並不完整。
如果要完整的話,那應該是從出生那一刻起,到死亡消逝終止,一個個無數頭顱手臂組成的長線,那才是人體完整的炁局。”
穀畸亭說著。
“意思大家都是在三維世界,炁局多了一維,多一個時間的坐標。”
白墨給一頭霧水的身旁三人解釋了一下。
“沒錯。”
穀畸亭詫異地看了白墨一眼,“三維空間和一維時間,這是國外一個叫愛因斯坦的人提出的,沒想到竟然有人了解過。”
“國內這方麵的書籍還是太少了,想出國又麻煩……”
穀畸亭抱怨了一句後,繼續說著,
“按照維度來講炁局的話,的確好解釋一些。
我們自己所處的三維空間好理解,長寬高。
那怎麼理解第四維呢?
我也不知道,這正是我作為術士所追求的。
我現在隻能說,想理解第四維能看到什麼,我們可以想象一下,如果三維和二維之間的差距。
我們看到的東西,和一張畫裡的人物看到的東西會有什麼區彆。”
“如果說畫中有活物的話,他們最厲害的手段應該是‘潑墨’。”
鄭子布摸著下巴開口道。
見眾人疑惑地看向他,鄭子布笑了笑,解釋道:“大家想啊,潑墨一出,同樣畫裡的敵人,瞬間被墨水抹除,這不就是最厲害的手段麼?
可是畫裡的人如果想對付畫外的我們,墨水潑到我們手上。
在他們的視角裡,我們的手已經被抹除了。
但在我們看來,不過是手背臟了一點而已,洗個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