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三十幾人就存在了一個死胡同。
年紀大一些的,大多數都在各自門派中有一定地位,有責任心就不會想著不告而彆。
就比如無漏金剛兩位,秘畫竇汝昌。
就算不願意冒險,也不得不先回去一趟,再聯絡無根生。
年紀輕的呢,又自傲自負,放蕩不羈愛自由。
沒有門派內的責任,可以直接去找無根生報名,他們卻又抱著僥幸心理。
但命運這種東西,就像老實人一樣,平時十分平靜,一旦真的爆發,那麼根本沒有挽回的機會。
“那個,他是不是忘記把我記憶給封存了?”
張懷義偷摸到了無根生和馬本在中間,小聲開口。
“大耳朵你多慮,他要封存記憶的人,都是在未來跟他見過麵的人。
許新那小子算是個特例,說是差點見麵了。
大耳朵你沒被他篩出來,說明未來你和他根本沒有見過。
剛才他說你和老三老十七的命運已經確定了,他們都是確認活著,那你這家夥肯定是確認已經死了。
不過你都有孫子了,這說明你至少不是因為甲申之亂死的,也算活蠻久了。”
無根生說到這裡,忽然摸著下巴思考了一下,
“之前我看國外的神話傳說,希臘那邊有個神王宙斯,堪稱超級大種馬,日月江河所至,無孔不入。
據說是因為他是殺死了他父親,才成為神王的,他被預言他也會被他的最小的孩子殺死,趕下神王之位。
於是他就一直x,一直生娃,隻要保證有人肚子裡還有孩子沒出生,那他就永遠不會有最小的孩子。
那被最小的孩子殺死的預言就永遠不會到來。
所以大耳朵,你可以試試晚點生孫子。
不生孫子肯定是不行的,要是不生,你或者你兒子說不定到時候都要遇到什麼采草大盜。”
“呃……”
張懷義聽了無根生的建議後,無語了片刻。
不過仔細一想還有點道理。
而且白墨口中馬本在的就是“曾孫”,他的就是“孫子”。
說明他晚生晚育完全沒有問題。
“你說他來這裡的方法的一次性的嗎?”
張懷義望著遠處空無一物的崖壁,忽然問了一句。
“當然不是。”
無根生瞥了張懷義一眼。
他現在已經發現了,這大耳朵心眼多的很。
平時不說話,一說話必定有陰謀詭計。
之前的那幾句估計也是套他話。
“那他還會回來嗎?”
張懷義繼續問道。
“放心吧,不會了。”
穀畸亭從一旁走了過來。
“為什麼?”
張懷義不解地看向穀畸亭。
為什麼穀畸亭這麼斬釘截鐵的給出答案?
而且似乎穀畸亭對這方麵比他們所有人,包括同為術士的周聖都了解的樣子。
“如果他還會回來,那麼……”
穀畸亭朝著白墨消失的地方一指:“他應該在消失的瞬間立刻出現。”
“消失的瞬間立刻出現?”
張懷義眉頭一皺。
“大耳朵,你仔細想想吧。
就像他現在回去,如果他身旁還有其他人的話,那麼對於他們來說,白墨也是消失的瞬間立刻又出現了。
甚至可能他們都察覺不到他消失過。”
穀畸亭一手按在了張懷義的肩膀上。
“也是,我大概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