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川信一直在引導自己的兒子作為會長繼承人的身份去思考。
之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
想不想得出來是一回事,但一定要去想。
很顯然,以石川堅的閱曆根本想不出來。
既要參與進去,又不能參與進去。
不參與進去,那談何站到納森島一邊?
參與進去,那又怎麼不會成為貝希摩斯的攻擊目標?
哪有這種好事?
“其實很簡單,我們做納森島盟友的盟友就行了。”
石川信自信一笑。
“盟友的是盟友?您是指那邊?”
石川堅一愣,“雖說您和先輩的運營下,我們石川家一直與那邊關係很不錯,但真想在這件事上成為盟友的話,不付出什麼也是做不到的吧?”
“沒錯,就算是關係是友好的,每次交流也要就事論事。
就像我們先輩與那邊交流,沒有走國際主義者留給我們的路,而是選擇將比壑忍的情報交付了過去。
這樣一來,我們的先輩才建立了友誼。
有一句話說的好,免費的東西,才是最貴的。
如果是陌生人,那麼他圖謀的東西肯定更大。
如果是朋友,那麼消耗的就是更為珍貴的友誼,是竭澤而漁。”
聽兒子能自己說出這點,石川信很是滿意。
至於這次要付出什麼,石川信覺得兒子估計是短時間內想不出來了,索性也不再賣關子。
“我們和那邊商議好後,作為虛假的中立方,去與其他勢力進行交流。
根據那些勢力的圖謀,想方設法將他們引到貝希摩斯的對立麵。
比如,這次登島中也有不少貪婪的家夥,隻是他們沒有貝希摩斯的組織力。
就可以讓他們發現納森島並不強,已經是貝希摩斯的囊中物,他們想要分一杯羹,隻有集中起來攻擊貝希摩斯。”
石川信摸著下巴,一邊思考一邊說著。
“還能這樣?”
石川堅愣住了,隨即便為父親的智謀感到驚歎。
其他前輩,諸如柳生愛子的長輩,都說他的父親石川信作為一個劍客喪失了鬥誌,逐漸淪為了一個商人、政客。
現在看來,父親放下劍道是極其正確的決定。
現代社會早就不是純粹的打打殺殺了。
就算要打打殺殺,那也不是劍道一途能夠解決的。
石川堅都忽然產生了一種想法。
——既然妖刀蛭丸已經徹底沒了,他們佛劍一脈與妖刀的宿命也算終結在他們這一代了,那他還有必要繼續在劍道一途深造下去嗎?
或許他也是時候該放棄劍道,跟隨父親學習這方麵的東西了。
隻是,劍道畢竟是他修習了十幾年的東西。
早就有了感情,也習慣了。
在今天之前,他還是一個追求終極劍道的劍客。
甚至還有想去請教望月悟的想法。
怎麼可能就因為這件事,就忽然翻轉觀念?
又不是被催眠洗腦了。
石川堅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嗯?怎麼了?”
石川信見兒子古怪的模樣,有些疑惑。
“沒什麼,父親,那我們什麼時候去……”
石川堅剛開口準備詢問,忽然聽到旁邊傳來了不小的動靜。
隻見柳生愛子略顯狼狽地從樹林裡竄了出來,朝著營地的方向跑來了。
“愛子,你這是?林檎呢?”
石川信見狀,也不再糾結兒子想什麼了,急忙上前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