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良在清楚了白墨現在在呂慈與他之間的立場是中立,甚至可以說是無所謂的時候,很是高興。
這意味著他真的能夠放心地借力了。
隻是對於白墨給出的提議,呂良還是搖頭拒絕了:“要是我已經弄清楚了家裡的情況,那約呂慈到這裡來了斷倒是可以,可是我現在什麼都還不知道。”
“你確定你真的要知道嗎?”
白墨看著呂良問道。
“你是想拿龔慶的事情警醒我吧?的確,龔慶那家夥為了自己的好奇心,算是搭上了一條命。
還是毫無意義的好奇心。
他隻是好奇當初發生了什麼,也不貪圖什麼奇技功法。
發生的事情還與他無關。
可這件事和我關係太大了,呂歡的死,還有家族裡其他人……”
呂良低著頭,開始給自己解釋。
自從經曆了呂家村地下室慘案後,呂良現在的心性沉穩多了。
如果是現在的他,麵對當初龔慶的邀請,他絕對會選擇拒絕。
現在的呂良不會再跟一個沒長大的小孩一樣,對什麼都產生好奇。
他想知道呂家村的真相,也不是單純的因為好奇,而是這件事情對於他來說很重要。
他呂良的一切不幸和命運轉折,都源自於呂歡之死。
除此之外,就是呂家村的人。
當初為什麼呂歡一死,他就被確認為凶手,沒有一絲一毫辯解的機會,族內也沒有反對的聲音?
說到底就是呂家人的腦子已經不太好使了。
在呂慈的高壓管製下,呂家人思考的方式就隻有那麼幾個方向。
本來呂良還是對族人頗有怨氣的,認為他們不分青紅皂白,都一致認為是他殺了呂歡。
後來呂良就明白了,他沒必要跟一堆“孩子”置氣。
隻有讓呂家重新回歸現代社會,失去呂慈的庇護和影響,他們才能真正的成長。
這樣,才不會再發生和他一樣類似的事情。
呂良在這邊解釋了很多。
其實白墨就是想提醒他,知道太多,可能會對自己的世界觀產生一些衝突。
但呂良卻在最後說了一句話,將白墨說服了。
“一切解開之後,我想讓呂家,包括我自己身上的雙全手都消失。”
呂良十分認真地開口說道。
如果原著中呂良對哪都通承諾、對全性承諾、對呂慈呂家村承諾,那都可以理解為呂良在畫餅欺騙。
麵對這些勢力,擁有雙全手的呂良都能做到“打不過我跑我躲還不行嗎”。
唯獨在白墨麵前,呂良不能也不敢有欺騙的想法。
他是真的想讓明魂術——雙全手從呂家的血脈中消失。
雙全手讓呂良從獵手變成了獵物,呂良這才能體會到張楚嵐當初的感受。
也能理解了張楚嵐為什麼會說出自己沒有炁體源流,如果有的話,肯定會交出來,有的人越多,他越安全這種話。
炁體源流還則罷了。
還沒有人知道炁體源流具體是什麼能力,隻知道它很牛x。
但他們呂家不一樣。
明魂術知道的人不算少,到時候雙全手一暴露。
呂家的遭遇絕對比張楚嵐還要難受。
因為想要炁體源流的人,無非是想要變強的人。
但想呂家消失的人,那可就不僅僅是想要功法的人了,雙全手藍手的能力威懾在那邊,沒有人想自己或者自己親人朋友忽然被控製。
至於會不會雙全手不會暴露?
呂良不敢賭。
“如果你是真心實意的,那我隻能說,你做出了一個正確的決定。”
白墨拿起桌上的平板劃動了兩下,一個份資料出現在屏幕上,推到了呂良麵前。
“這、這是……”